姜豹皱眉：“话不可以讲，那人可是跟过许先生的。”

    孟昭：“我妈就那么死的，我不会认错。”

    刺激的化学剂混纸浆的味传鼻腔，他前的姜豹沉默一会儿，又咧嘴笑着拍了他的胳膊：“说不准人家生病去医院打针！再说就算他玩那个又怎样？年轻人玩玩‘白粉’不是很正常，赶时髦啦，大惊小怪！”

    孟昭还想提醒他几句，可对方实在不耐烦，几次打断不让他往说，本来姜豹开纸厂是兴的事，自己也就不好再提。

    晚上在他家吃的饭，琪琪的豁牙还没来，一见孟昭就吵着要他给拿冰箱最层里的冰淇淋，被豹嫂训了几句，小丫扭就去客厅里新买的橡胶拳击桩上锤了几拳。

    有模有样的，就是不大像跆拳。

    吃过晚饭回家，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几本崭新的小学课本。

    孟昭盯着愣半天，伸手摸摸书，还端起来嗅嗅气味，是铅墨与新纸的特殊香气——谢家麟不是随说说，而是真的要教他认字。

    卧室的白木门拉开，他正捧着教科书猛嗅，谢家麟现在门，那人抬手肘撑着门槛，神似乎有些不悦：“午叫袁浩接你去片场，结果你没在家，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

    孟昭老实：“去找以前的老大，他现在包装纸。晚上在他家吃的饭。”

    谢家麟沉默了片刻，好像有想说的，但什么也没说来，就指指茶几上课本：“来，先教你认威妥码拼音。”

    孟昭在学东西方面自我觉是颇良好的，他认为自己学得很快，至少学托时一天就上手，一个礼拜就熟练了，所以他压没想到‘威妥码’会有这么大杀伤力——谢家麟一行一行念给他听，他基本上是跟着读一行，回过来忘一大半，对方考他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他就只会念打最简单的那个基础音。

    不过一小时，孟昭连睛都了，蝌蚪似的小字母在纸面蹦蹦，似乎急着去找妈妈。

    磨到半夜，谢家麟也开始着额呼气：“又没叫你默写，只是要你认……”扫了沙发上的挂钟，“11了，认不明白不许上床。”

    孟昭捂着嘴盖住一个哈欠，泪汪汪地贫嘴：“是上床还是上床睡觉？”

    谢家麟看上去每一发丝儿都在克制着怒气：“都不准。”又慢半拍反应过来他用了什么词，纠正，“什么‘’，那叫。”

    孟昭看着他眨了眨睛，忽然把整个斜过去，捉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略略发的额蹭：“哎，忘了讲，真的有发烧，可不可以明天学？”

    他睁睁地看着谢家麟的那些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对方的手仔细摸着他额，收回手，又用额贴住他额受温度，而后站起：“我去找温度计。”

    38.3度。

    孟昭终于得以摆脱威妥码。

    这一觉睡得极沉，第二天一睁，谢家麟已经不在枕边。他竟然不知对方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