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张脸上的讥砸得粉碎。

    他闭上了，垂，好半天，沉闷地开：“多谢。”

    走警署，找了个拐角，蹲呆了几分钟，把所有的绪完完整整地憋回去，捶着蹲麻的站起，走到路边，抬手招了一辆的士。

    他要去找阿红。

    阿红是宝丽夜总会的妈妈桑，也是麻杆的老相熟。麻杆好嫖，基本不是找阿红手的姑娘，就是直接找她本人。

    阿红的公寓在哪他记得很清楚，毕竟她是孟昭他妈生前唯一的朋友。

    敲了许久的门，里才有人应“来了来了”。

    门一开，阿红穿着低的法式睡裙站在门，眯着睁不大开，相说三十还糊得过去，卷发呈现一奇怪的形状——孟昭对这形状很熟悉，他妈也经常这样，一夜太晚到家，懒得洗掉发丝上的定型发蜡，第二天一早便是一凹凸不平的团。

    “昭仔？”阿红侧避开挡门，“有事找我？”

    孟昭屋，回手关上门，直奔主题：“红姨，你帮帮我。”

    他把事挑重说了一遍，没想到阿红听得纠脸朝他摆手：“我不可能帮你约麻杆，搞成这样，我以后还要不要他生意？”

    “那就晚上在宝丽，”孟昭接着说，“我藏在包厢，你开工时把麻杆请那个包厢，他不会想到跟你有一钱关系。”

    阿红犹豫再三，他便趁势攀他妈的旧，说了一通好话，阿红可算了。

    赶在夜总会营业前，孟昭就在二层一间专门用来‘办事’的小包厢藏好。晚上十，一个穿亮片短裙的姑娘果然把麻杆领了包厢。

    孟昭没有直接蹦来，他颇有自知之明，也不觉着自己对上麻杆有什么胜算，就一直等到沙发开始嘎吱嘎吱地摇晃，姑娘夸张昂地声，他才从旋转球灯照不到的沙发背面爬，一气猛地冲上去，横起之前揣手里的果刀，架在正忙活的麻杆脖上。

    “别动。”

    女尖叫一声，慌忙扯了扯短裙。回过神立即光脚跑包厢。

    孟昭不怕她说，阿红答应在门守着，教那姑娘不给他惹麻烦。

    麻杆过了那几秒吃惊发愣，随即扯着嗓骂开：“孟昭？吃里扒外的小贱货，拿刀对着我……”

    他忽然像被消去声音的磁带——孟昭的刀一斜在他脖上开了条又浅又的！

    麻杆安静了，孟昭才开：“许祖辉在哪儿？”

    麻杆开仍带横气：“你问我我去问谁？”

    孟昭：“别人不知，我在你边待过，见过许祖辉总约你见面，他和你最近。豹哥刚被警署抓走就死在里面……”

    “谁死了！？”麻杆打断他。

    “豹哥死了，你……”孟昭顿住，很不对劲。

    他不说话，麻杆还在继续念叨：“阿豹不是说好要罪的……死了？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