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连个保安人影儿都看不见，到了晚上就是这副戒备森严的模样，想也知那伙人可能上要摘掉姜琪的肾脏。

    许一文抢先问：“增援还有多久？”

    手机里迟钝一霎，答：“刚通知警队，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孟昭在一旁听得明白，相差太悬殊，那名警员现在冲去救不姜琪，还会无意义的送死。

    “取消！”许一文面向沙发上的女人，“打电话跟廖永说取消！说你改变主意、不要那个肾了……”

    “不行。”

    谢家麟上前一步，沉默地递了许一文一个神，等到对方自觉退开，他单独半蹲在满脸泪痕的女人面前，略微仰看她，用泰语温和地说：“你有没有付全款给廖永？”

    丈夫换肾的希望破灭，浑浑噩噩中，女人只听谢家麟说了她最亲切的母语。她眨了眨，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摇摇，不知不觉也说回泰语：“没有，只付了一小半定金。”

    “那你告诉廖永，说你找大师算过，移植之前，必须要那个女孩在你老公旁边睡一晚化解他上的业力。”谢家麟语速不急不缓，“廖永如果不叫人上把姜琪带来病房，你就不付他余款了。”

    泰国基本人人都有宗教信仰，不少供奉喜佛的，动不动就讲究和女人睡觉来修炼，谢家麟让她跟廖永提这要求，反倒是合理。

    女人果真谢家麟教她的说辞给廖永打去电话，三言两语之后挂断，她怯懦地看看围住她盯不放的一众人，目光找向谢家麟，朝他：“廖永……他说可以。”

    一旁的许一文终于吁一气，放松了的拳。

    孟昭也是如此，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不由得去看谢家麟，目光刚一移过去就被人发现，男人看着他弯起角。

    “你好歪。”孟昭说。

    男人走过来，抬手在他脑袋上了一把：“没办法，我烂片拍太多。”

    二十分钟后，昏迷的姜琪被送病房。廖永派来的仔一个不落全被蹲守的警员逮捕。

    经过医生检查，姜琪只被注了麻醉剂，并无大碍。

    那个泰国女人别无他法，只能同意指证廖永。

    晚上十，孟昭坐着谢家麟开的车正在回酒店拿行李的路上，手机忽然震起来。

    这一天过得太张，松懈来已经困得睁不开，他迷迷糊糊看了号码，不认识，摁接通，廖永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听筒：“听说你回了香港，今天午剧组开会，你怎么没来？”

    他立即坐直，又猛地被安全带一把扥回座椅靠背。偏与投来担忧目光的谢家麟对视一，安心来，想起被自己完全抛到脑后的会议。

    他摁免提，好让旁边的谢家麟听见对话。

    抿了抿涩的嘴，对准话筒回话：“你午特意去了会议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