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前程从不会来，你若但行好事，前程也就不知不觉中到了边。

    于是他便觉得心静了少许，继续若无其事地过着白天当CEO、晚上当爸的日。偶尔在车劳碌、睡梦恍惚之时，思念他那在遥远天边的人。

    ……你也不怕我这么大一个人，跟别人跑了……

    他有时暗骂，又无奈地笑话自己：

    ……有那小变态当老婆，还看得上谁啊？

    叶琮真的不怕顾钧和别人跑了吗？

    倒也没那么自信。

    实际上，顾钧这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叶琮那边，在天神术法的影响，虽说不至于人间一日天上三秋吧，也度过了相当的一段时间。

    “……我果然还是个俗人。”这天夜里，叶琮在玄铭的怀中念叨，“我要互联网，要小钱钱。”

    “要回去吗？”玄铭问。

    “会有什么后果么？”

    “不会。三公的说法，我们往后来去自如，只是要先低调一些，别撞到讨厌的人面前去。——反正回了人间，过不了多久，也是躲起来隐居的结果。”

    “我晓得。”

    叶琮暗叹。

    “……坦白说，哥哥和顾钧，两个我都，两虽然有些不同，却都割舍不。先前哥哥觉得我们来日方，有意把我让给顾钧，顾钧心里大约也明白。但我这次任，拉着哥哥上天，往后事不一定还能让我这样占便宜呢……如果说有什么留来的理由，就是不想对不起他。可真要对得起他，还是应该回去。”

    “嗯。”

    “让哥哥受委屈了。”

    “不算是。我也有新的家要照顾，对自己的家人也有。”

    “两个孩有继承哥哥的质吗？”

    “现在看，没有呢。”

    “那么我家的孩恐怕也是凡人。……也好。”

    这刻开始，叶琮终于定决心，要以凡人的姿态度过半生。

    后来，三公再现时，兄弟二人就是这样告知他自己的决定。

    “……只是离开之前想去看望一父亲。”叶琮低声说，“还有，阿白和小，他们很想和我们一起走。”

    “你们已经可以来去自如、自己决定这些事了。”很懒得上班的三公，笑微微地，“如果你的双亲愿意，也可以随你去人间度日。”

    “真、真的？”叶琮前一亮。

    “嗯。”那位天神，“有些小事，我一个人说了算。不必在意某些老家伙的规矩。我们天界也有常年在人间厮混的家伙，日后你或能找到他们。免得不想回来，又觉得孤单。”

    “……太了吧？啊不，是祖宗大人你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