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007还没有回答，教导主任就注意到了裴知宴的目光，主任走向前，来到裴知宴的边，语气和善地询问：“同学，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没、没有。”裴知宴装镇定，摇说。

    教导主任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关怀备至：“那老师就先理别的事了，你今后有什么问题，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的，随时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教导主任不像是记得他的样。

    听对方说着话，裴知宴胡着，心里慌张得肯，也没多说什么，目送对方离开。

    教导主任的影刚从视野消失，原本安静的人群一躁动起来。少男少女们七嘴八的讨论着陈小山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是不是学校闯了歹徒。

    裴知宴细细听着他们说话，可惜说话的人太多，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只手轻轻戳了戳裴知宴的后背。

    裴知宴顿了一秒，转过去。

    是李常如。她坐在裴知宴的后，面无表，伸手指向窗，裴知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楼正停着一辆救护车，人群都聚集在救护车周围，正有人把担架抬上救护车。

    “你说，陈小山死了没？”

    李常如语气淡淡，似乎她中讨论并不是一位朝夕相的同学，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失血很多，我们从教室来的时候，人已经陷休克状态了，也没有人帮他包扎止血，照他们的办事效率，陈小山应该走不校门就死了吧。”

    李常如说着，又状似无意地提起：“真可怜啊，他好像还是单亲家，只有一个爸爸，对吗？”

    单亲家？

    裴知宴哪里知这些信息，只是有些呆呆的摇。

    “你也不知?你不是——”

    李常如的话戛然而止，准确的说，是整个教室都安静了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转看向门。

    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一个影，一个少女的影，洁白的衬衫上沾染了一大片血红，她的右手全是血，郁的血正缓缓往淌，她本人似乎毫无知觉，正笑地看着教室里的人。

    教室的众人安静地看着她。

    他们似乎都没有看见尤铃上的血，脸如常，一探究和好奇的目光都没有，也没有追问。

    尤铃掏一个本，那是记录班级纪律的本，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她，每天都需要记录各个班级的纪律况。

    “大家怎么换班级了?是老师安排的吗？”尤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