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在了原地。脚像生了，再也迈不动步。

    而不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委曲求全。

    他们连正面相对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这是男频作家会拥有的颜值吗？”

    秦筝刚从签售会来，粉丝还拉着他新书的横幅。工作人员围着他，狂粉丝追赶着他的脚步，那些女孩痴着，尖叫着，诉说对他的喜之。让陆一凡想起明星席活动的路透。事实上，秦筝也险些让他认不来。

    他穿着一白西装，带着金丝边镜，发微卷，清冷矜贵。和他记忆中那个臭哭的小孩判若两人。

    秦筝有镜恐惧症，但是碍于粉丝请求他不好拒绝，就僵地摆个姿势合女粉合照。

    女粉疯狂地拿手机拍照，铺天盖地的闪光灯晃得秦筝睁不开。

    “洲大？洲大！”

    “我觉得小哥哥卷发更有味。”

    他不过是，由一个棋局另一个棋局。

    “之前没看过他照片，没想到他真人这么帅！”

    秦筝的笑僵在脸上。

    听风一转，看到秦筝又在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了。

    他的小男孩好像一夕之间大了，成了优雅骄矜的贵公。

    边粉丝的喧闹声成为虚无，两人遥遥对望，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最终，他了个让他哪哪都别扭的豆造型。

    “我他妈想直接打招呼：嗨～老公～”

    陆一凡刚结束一笔生意，从大厦来，走楼梯。

    “明天你的新书签售会，好好准备准备。”

    “就这样吧。”秦筝小声对工作人员，“今天先结束吧。”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因为他看到不远的会场外，秦筝被人簇拥着走来。

中。不如说是，捕兽网中。看清这个本质，他对听风的偶像光环也消失。经历了陆一凡，他不再是愣愣脑的打工人，知听风欣赏他是一方面，更大的方面，是看中他上的潜力和利益。

    听风叫了他一声。秦筝回过神来。

    认他的粉丝惊喜地跑过来，陆一凡仓皇离开。

    之后每个要签名的女粉几乎都要和他合影。秦筝心有些抗拒。这些粉丝的狂是病态的，他知她们好像并不是喜他的书，而是把他当作某个开演唱会的明星偶像？

    签售会现场书粉们翘首以盼，随着白夜场，寂静了一秒，粉丝们狂地尖叫起来。

    “我好喜你的书......”女粉和他羞握手，“能不能跟你合张影？”

    但他也乐得自在，跟听风就属于井不犯河，各取所需的和平关系。

    秦筝望着他的背影，凝伫在原地，久久失神。

    粉丝们顺着秦筝的目光，看到陆一凡。

    妆造师小七嘴八，边议论边痴。秦筝叹气，打开手机文档，在化妆间甚至码起了小说。

    “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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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凡又是邻家少年初成的自豪，又是自责的酸涩。直到秦筝回过，也看到了他。

    秦筝在粉丝的簇拥中坐来，一一给他们签名。女粉拿到签名后一脸激动，恋恋不舍地盯着秦筝，本移不开。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你觉得直发还是卷发好看？”

    他有些想逃离了。

    “诶？那不是绿洲吗？”

    “大家好，我是白夜，很谢大家来到我的签售会，喜我的书。”

    一个女粉不知说了什么，秦筝听到后笑起来。他嘴角轻扬，笑意化开清冷的神，双熠熠发光。那光里是他没见过的意气风发，自信骄傲。这才是真正的他，鲜衣怒少年郎。

    “小哥哥，应该穿一件能凸显的。”

    “啊啊啊白夜大大太帅了吧！”

    “钢铁直男”秦筝被迫涂脂抹粉，心极为崩溃。造型师小把他当作男版奇迹，把一件一件时装在他上比着。

    “这件好看，很适合你。”

    第一次，他落荒而逃。第二次，他落荒而逃。

    以前他的读者都属于绿洲，现在他终于要面见自己的读者了。秦筝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了个大早，听风还专门为他准备了妆造师。签售会开始之前，他被拉到化妆间一顿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