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穿过一次的、殷晋的t恤扔了垃圾桶里。

    是的，他离开时什么贵重品都没偷，只是把这件t恤偷走了。

    以前他可能不明白，但是殷晋叫他从床柜里拿剂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直男是不会在家里准备剂的。

    一个直男也不会大清早地洗别人穿过的衣服，除非他已经把它得更脏。

    一个直男不会抓着几张照片不放，一直要看别人的，更不会三天两找理由压在别人上蹭。

    段玉羽从不否认殷晋一直很照顾他，可一个直男绝不会把学弟当老婆照顾。

    ——可以确定殷晋除了直哪里都不直。

    殷晋早就想骗他上床了。

    段玉羽想起他不止一次在自己上蹭，终于在昨晚把自己得一直哭，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我一直在讨好你。”

    ‘你要是再推开我，我就再也不会凑上来了。’

    偏偏殷晋说这话的时候满都是受伤和，仿佛隐忍到了极致，自己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主动把剂递到了他手里。

    一个早就对他心怀不轨的人，而且那人可能还有女朋友。

    他被一个男的骗上了床，似乎还当了第三者。

    段玉羽绝不允许这事延续去。

    他殷晋是直的弯的，他都和他一刀两断。

    手机震动了一，段玉羽不想看。

    ……果然。

    “小男朋友在哪里？”

    “回家了。我不是你男朋友。”

    “不疼？还能跑？”

    段玉羽好险控制住了砸手机的冲动，怪气地回他。

    “学这么有空，不如多关心自己女朋友？”

    “我男朋友昨晚被我得都合不拢了，我得先哄他。”

    “至于我的‘女同学’，她的摔折了搭着我的手，我还能给她甩开？”

    段玉羽不想听他狡辩，可一秒就收到了两张图片，一张是医生诊断的病例，一张是女孩杵着拐杖在走路。

    段玉羽：……

    所以殷晋没有和女孩挽手，也没有女朋友。

    “还在生气吗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

    “学，课题组不允许谈恋的。”

    殷晋直接发了语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溺和笑意，

    “放心，我既不和你吵架，也不和你分手，我们可以谈恋。”

    “我不谈。”

    “……”

    “在闹什么脾气，昨晚不舒服吗？”

    段玉羽沉默了。

    ……舒服。

    刚被去的时候，疼是真的疼，连腰都是的，可殷晋虽然得凶，却一直在安抚他，也很照顾他的。

    自己被得一直哭，连都被殷晋了，最后他被了三次还是四次。

    ……

    说不舒服，鬼都不信。

    段玉羽一直不回复，殷晋只得歉。

    “是因为我凶你了吗？”

    “你脖上有别人的吻痕，我吃醋了。”

    “你去联谊？我不教训你你以后还敢碰女孩。”

    这段玉羽就忍不了了。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碰不碰女孩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次？”

    ……段玉羽默默撤回了。

    “可以谈恋吗？”

    “不可以。”

    “我要怎么歉才可以？”

    段玉羽想赌气地说自己不可能和他谈恋，怎么歉都白搭。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殷晋就是喜他，想对他图谋不轨。

    可是……自己也不是完全不想和他谈恋。看到他和女孩挽手时的生气，他说再也不会凑上来时突然升起的恐慌，都作不得假。

    一秒段玉羽看见了手机里的红件。

    他想起了自己的青年大学习总结，每个模块2千字，共计6个模块总共1万2千字。

    ……

    他把作业要求界面的截图发了过去，没有说话。

    殷晋：……

    “我写了你就不生气了？”

    段玉羽不说话，殷晋也没在意。

    “最迟明天早上写好给你。”

    这天殷晋又陆陆续续地找了他很多次。

    无非是说什么想你了，乖乖吃饭，还疼吗，好好休息，发张照片好不好？

    ……

    段玉羽早在玉玉猫的时候就知殷晋谈起恋来粘人得不行。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答应和他谈恋了吗？

    可笑。于是段玉羽一句话都没回复他。

    段玉羽第二天起来，已经收到了整整齐齐的几个文件。

    标题也贴心地照他的作业顺序标明排列，段玉羽什么都不用改，只要顺序上传就行了。

    ……别的不说，殷晋这事真的好用。

    “不生气了好吗？”

    殷晋明明收到了文件被接收的提示，可是一秒发消息，依旧没有回复。

    殷晋：……小兔崽装不在线倒是玩得溜的。

    “你们大二寒假要写成报告对不对？”

    段玉羽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给你写？”

    “我写完，你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修改。”

    “谢谢学～”

    ……

    不在线的段玉羽，手指先于脑的反应速度，本能一般把这几个字发了去。

    “谢谢学”，他每次白嫖殷晋，用的都是这几个字。

    该说不说，殷晋有步。

    以前玉玉猫的演讲稿是写完了让她自己修改，现在自己的作业是写完了看看哪里不满意殷晋继续改。

    “这次写完了就原谅我吗？”

    “嗯。”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我昨天没说。”

    殷晋皱着眉往上翻。

    ……行，小兔崽还真没答应。

    殷晋自然知怎么编一份完的成报告，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自己的小男朋友。

    “你能给我说说你哪儿成了吗？”

    “气，网瘾，扔东西，一就哭。”

    “你能写写，不能写就闭嘴。”

    殷晋：……就不该多说。

    帮人写作业，还得挨骂。

    第二天一大早，段玉羽刚打完一把游戏，就收到了殷晋的消息。

    “写好了。”

    “谢谢学～”

    他兴兴地接收了文件。

    现在的殷晋太好用了，段玉羽忍不住想多用一会儿。

    他想起了自己加的那个读书社团。

    他很喜那个社团，总是推荐很多好看的、有意义的书。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它每个月要两篇读书笔记，一个学期来，就是8篇。

    段玉羽喜读书社团，可是不喜读书笔记。

    “学，你给我写读书笔记好不好？”

    “你的读书笔记，怎么是我写？”

    “你不是想当我男朋友吗？”

    “你昨天不是说给你写了成报告就原谅我吗？”

    段玉羽：……

    “你穿丝袜视频摸给我看，怎么玩都听我的，我就帮你写。”

    段玉羽：？

    什么臭直男？不对，殷晋甚至已经不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