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门上了把汗。

    “承父业，也理所应当的事。”贺霖手指轻敲扶手，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林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半响。

    贺霖没得到回应，加重了语气，“由他去吧。”

    边说拉左手边第一个屉，轻车熟路地拿一块没涅完的陶泥托在手里，从林一的角度看过去，似乎是涅了个小娃娃。

    贺霖慢慢地开，“一个公司罢而已，若是如今的池曳想要，给就给了。若是从前那个‘池曳’……呵，只怕他还没那智商。”

    林助理实在没听懂这其中的意，自家主今天看起来怎么有神神地。

    林一生平第一次认可家先生说过的话，比如那句“恋使人降智”。

    贺声音低沉霖，“告诉跟着他的人，最近盯。”

    林一立刻从只言片语中抓住重，“您放心，我会尽量避免池少爷和‘那边’的接。”

    贺霖不再说话了。

    缓缓睁开，视线已经重新回到那堆照片上面，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过去。

    突然，他眉峰倏地蹙，语气冷了来，如同冰窟寒潭：“他为什么哭了？”

    林一还沉浸在对自家主变成累世善人的震惊中，没回过神儿来，“啊？什么？”

    贺霖的指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重重地。

    拍的是池曳正在演哭戏。

    拍摄距离太远看不清表，但池曳纤的睫，在眸底的那一滴泪被光反来，十分显。

    莹亮楚楚，璀璨夺目。

    林一心脏陡然一缩，几乎忘了思考。

    他从没接过影视剧的拍摄，自然也不知考戏、试镜这些事，同样担心起了池曳的境。现在贺霖质问却不能不答，否则就是代表自己工作不细致、不到位。

    林一回想起曾经金尊玉贵的小少爷，鬼使神差地冒一句，“可能是累的吧？”

    贺霖显然不信，“为什么会累？”

    瞎话脱而的后果就是需要搜刮肚地把他圆回来，林一绞尽脑，“应该是地铁太挤了。”

    “地铁？”贺霖皱眉，有儿太陌生，超了他三十余年的生活常识。

    大概属于那偶尔在朝闻快讯里看到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