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雁唐没有将昏暗的灯光调亮，暧昧的橘光在桌面上温柔地淌，将那些说不的心事化作最简单的沉默。

    服务生走来询问她们要不要餐，艾笑正襟危坐一声不吭，雁唐只好又替她了上次的松饼和拿铁咖啡。等服务生离开，雁唐向前，双臂搭在桌上：“你今天不会全程装鸵鸟吧？”

    “我、我没……”艾笑脸上发，尤其是意识到雁女神正在注视自己，更是手足无措。

    “好吧，”雁唐觉得自己还是吓到小鸵鸟了，压低声音笑了笑，说：“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她的笑声落艾笑耳朵里，的，像是落在了心上。她抠着仔，小声说：“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燕潭’啊……”

    雁唐一脸正经地答：“因为一早爆过圈名和真名一样，所以多数时都会说自己叫‘燕潭’。”她说完后在心里记一笔——这事儿得和易娴串个供，省得她卖了自己。

    艾笑，又问：“易娴知你的份吧，怎么都没叫过你名字？”

    “算是约定吧，我一直习惯将二次元与三次元分开，就让她在称呼时多加注意。”她勾起嘴角，昏暗灯光的微笑弧度让艾笑几乎不过气。

    为什么这个人越看越好看了，明明之前相也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啊……

    之前对雁女神是喜，对“燕潭”没觉，现在两个份合二为一，艾笑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偷偷喜易娴的邻居不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喜的也没什么错，毕竟她三年前就开始喜雁女神了嘛。

    在这纠结的心境中，她死都想不第三个问题。对面的雁唐左手轻握成拳，借此掩着嘴笑：“没什么要问的了？”

    “没、没有了……”艾笑抓，被抓的那一块几乎要被汗浸了，“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面基，很张。”

    虽然这样有无耻，雁唐还是拿了自己二次元常用的声线，说：“可能你更熟悉这个声线，嗯……这样说话你会不会放轻松一些？”

    艾笑：“……”

    并没有啊！你要是用平常声线说话，她还能骗自己对面仅仅是“燕潭”。现在用这个她最痴迷的声线说话，怎么可能会放松啊！

    这个声线简直、简直是犯规！

    艾笑突然想学习修仙小说中常提到的“清心咒”了，她很怕自己再不默念几遍，连鼻血都要来。

    以前未曾注意的小细节在这专属于二人的空间里被放大无数倍，她第一次发现对面的人睫有那么，倾斜而落的影衬得窝格外邃。还有那抵着鼻尖的手，柔而修，小拇指那里着银尾戒，似乎是有着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