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久从梦中转醒，不意外地发现一片黏。

    又梦了。

    他“啧”了一声，闭上，脑海中浮现梦中，角又不禁带了一丝笑意。

    和以往不太一样的，这个梦真实得过分，那痛快发过的酣畅觉也不似作假，到现在小腹还隐隐酸麻，得他整个人也懒洋洋的，靠在床罕见地不想离开被窝，仔细回味了一番梦中那人靠在自己怀里息时的惑人风，并暗暗定决心，倘若妻再不回来，他就……

    他没能怎样。

    因为当天午，霜迟就回来了。

    ＊＊＊

    霜迟回来时刚好赶上学堂放学，便去了学堂门等。学生三三两两地走学堂，人都走完了，程久才牵着昭昭来。

    昭昭四岁了，程久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又不好总让乡亲帮忙照看，便把他也带去了学堂。

    霜迟隔老远就看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程久后，背上还背了个小小的书袋，小手老老实实地让程久牵着，很乖的样。

    不过等看到霜迟就立刻待不住了，珠滴溜溜地转，看一程久，又看一霜迟，兴奋的小狗一样。程久松了手，他就一路小跑，小炮弹似的结结实实地砸霜迟怀里，大声嚷嚷：

    “父亲我好想你！”

    很认真地把一只小手他掌心示意他牵，又扭过地招呼程久，“爹爹快过来呀！”

    程久倒是不慌不忙，一脸平静，只是约莫是，步也迈得大，不一会就走到了。

    昭昭走在两个人中间，仰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左摇又晃，像个小醉猫。

    霜迟让他好好走路，他就弯着睛嘻嘻笑，睫忽闪忽闪，乎乎的脸圆可，松了程久的手，一把抱住霜迟的大，撒说：

    “父亲抱我嘛。”

    霜迟弯腰把他抱起来。昭昭笑得睛都眯了，在他脸上啵啵两，留了两个印。

    他脸上微微笑意，昭昭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很快活的样，搂着他脖一迭声地问：“父亲，你想我吗？想我吗？想不想嘛？”

    霜迟没忍住笑声，心乎乎的，顿了一，答：“想。”

    昭昭呼声，转过得意洋洋地跟程久炫耀：“爹爹，爹爹！父亲先想的是我！我赢了！”

    程久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在霜迟怀中闹腾，闻言：“嗯，你赢了。”

    对手认输得如此脆，昭昭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小脸贴着霜迟的面颊，扭扭地说：“父亲肯定也很想爹爹的，是不是？”

    程久的目光顺其自然地移到霜迟脸上，状若平静的底只有霜迟能察觉的度，吻淡定地问：“有吗？”

    昭昭跟着声气地瞎起哄：“有没有？有没有？”

    霜迟被他们父俩闹得难为，张了张说不话。昭昭急了，凑到他耳边自认为很小声地说：“快说有嘛，不然爹爹要伤心的。”

    他意识地望一程久，不知怎么有些脸，心底的些微恼意也散了，过了一会，说：“有的。”

    两人不自觉地挨近了，手碰到一起。霜迟稍稍一顿，单手抱着孩，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一路上再没松开过。

    到了家，程久去饭，他本来想跟去，问问那古怪异境是为何。昭昭却拉着他不放，神气十足地坐在他上，小嘴叭叭地不停说话。

    什么程久的学生又送他小零嘴啦，哪个哥哥又夸他可啦，每天都有乖乖睡觉啦。霜迟耐心地听了片刻，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程久上引。

    程久来时，昭昭刚好说到，程久新教他背的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