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有，贺听昭真的很懂事。只是这样的懂事，总是让他觉得问心有愧。

    该给你的什么都没给你，现在还要让你难过了。

    贺听昭靠在枕上笑了一，宋铭铮刚把他的右手在腹摆好，自己的手指还尚未和他的肢分离，有微凉的忽然放大，那只蜷缩的掌微动，在他将要离开时轻轻蹭了蹭。

    “不睡了。”贺听昭摇了摇，晃动幅度很小，只有额前的发丝扫落，让宋铭铮的脸前能有一觉“家里雪太少，能和你看一次就看一次。”

    宋铭铮每天亲自照顾贺听昭，闲暇时候喂鱼，有时候也会在厨房为一菜摆许久，仿佛工作才成了最不重要的事。时间滴滴答答走，但让人无知无觉，说不上到底是快还是慢。

    那天窗外银装素裹，装的满是另一个世界，其实原本看起来也和往日区别不大。贺听昭说想起来看雪，s城会雪的时候并不多，虽然气温还和大分北方地区不能比较，但寒来袭，也比之前冷了不少。

    把人抱上椅，前后了不少时间，但这时间除了等待贺听昭一气缓过来，更多的还有属于伴侣间的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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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铭铮从窗前回过来，和贺听昭的神在空中行了一个沉默的短暂接。接着他就继续换了窗前瓶里的，去洗净手。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托住脖颈，把陷在柔被褥中的人抱了起来。这个简单移动的过程，就让贺听昭的咙里发嘶哑的气音，是忽然改变位而导致的难受，宋铭铮不敢用力，只能一慢慢小心，把他从床上抱起来。佣人给换了舒适的床单，每当躺上去就会觉得像是躺在云朵上一般，但是那绵绵的对宋铭铮而言甚至还不如贺听昭本人，柔若无骨的趴趴的陷在他的怀里，一呼一都安静且虚弱。

    但他又总耐不住那些温柔又带着期盼的神。其实他拒绝也无可厚非，不会得到什么埋怨和委屈，贺听昭最多撒撒就过去了，甚至都不需要让他说什么甜言语去哄。

    直到这一年s城第一场初雪的时候，贺听昭又发了一次病。

    宋铭铮立刻反手握住，温的掌心覆盖在那微凉之上，几乎就在瞬间彼此温起来。他把一只手撑在椅扶手上，微微俯去，和贺听昭几乎是额相抵，声音低哑温柔“要不要再睡会？”

人每天黏在一起，但好像这样的日是怎么都过不够的。

    宋铭铮原本不太愿意抱他去看，觉得手机拍几张照片回来看也是一样的。人总是每到冬天就会比天的时候更加孱弱，总的来说是要更加小心的养护才行。

    那是挽留他的意思。

    “阿铮，其实我有累。”

    “一会回来吧？”等宋铭铮再度开，嗓音已经瞬间染上了一泣音，他了贺听昭的，手仍然是绒绒的“喜的话，等气温再降一把造雪机拉来，堆个雪人可以放很久。”

    “好。”他得到了温柔的回应，只是气息总是比过去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听起来都要虚弱了许多。偶尔宋铭铮会很后悔为什么会这样清楚

    话语轻轻柔柔，似乎比窗外的雪飘得更快更无声，宋铭铮只觉得每一个字都让他痛彻心扉，他本就寡言，此时此刻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他的人也就这样望向他，以沉默，以温柔，眉弯弯，像雪天里包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