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了两次，艰难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你想不想？”

    总算不再敬称前辈了。

    霜寒眯了眯：“我想不想，你不知？”又：“最近没睡过几夜好觉，你当是为什么？”

    这话听着实在意绵绵，顾清辉心登时了。霜寒疏懒一笑，伸手解了他袍带：“上了榻也不知脱衣服。”

    顾清辉腹诽：分明是你一直抱着我，才没法把外袍脱。手却伸过去，低低：“我来吧。”

    外袍脱，只余薄薄亵衣，顾清辉的又开始发僵。他见霜寒薄微动，知他又要言讽他，便抢声：“你转过去……我书里的来。”

    只是为了抚平他上燥，助他安胎——顾清辉暗自念着，妄想能让自己平复些许。

    他虽在千回峰修行，与仙门众派却也并非毫无往来，知不少金丹修士会为了增修为，与丹人行双修之事——只为修行，不为。可无论为的是什么，这到底是世间最亲密无间之事，怎么能不教人双颊发，心如鼓？

    三月前失元，那是因着媚毒驱使，彼时他脑中并不十分清醒，更遑论控制念。形分明全然不同，心中的慌却竟是如一辙的。

    顾清辉伸霜寒亵袍中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指尖沿着霜寒的脊背，甚至不敢留意那肌肤的，待手指靠近了魄门，又觉仿佛显得太过急躁，真是也不是，退也不是。

    霜寒听得他心，又忍不住笑，伸手把他另一条空闲的胳膊拉过来，自己枕在上面，悠悠：“先前那气势去哪了？”

    顾清辉的脸本就烧得发，哪里受得了他再激一回，登时窘得一咬在他肩上，嗡声：“别说了……”

    霜寒笑了两声，知他脸薄，也不再逗他，脸颊在他胳膊上贴了贴，捉了他手：“慌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自然是要吃的。

    顾清辉双指缓缓探到他魄门，发觉那里已然柔，指尖稍稍用力便了去。只这一瞬碰，昔日齿相依、手足叠，乃至翻云覆雨、抵死缠绵的回忆便回到了上，激得他气息更。

    “前辈……”他忍不住叫，声音又闷又哑，全没了今早在殿上那清雅端正的气质。

    “嗯？”霜寒略略抬起。

    “……没什么。”顾清辉将抵在霜寒肩，摇了摇脑袋。他想说，你这里太了，从前怎么不觉得？裹得我连手指都叠了起来。可这样的话，他哪好意思说。只能闭上，一边暗自咬，一边细细给他扩张。

    即便是这样浅的抚，似乎也安到了在上的尊大人。他用微凉的指尖不停挲着顾清辉的手，指甲在他掌心轻轻挠过，偶尔浅淡地低哼声，颤抖的尾音里都透享受的气息。

    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在他怀里，一双凤目似闭非闭，每每被过窍就舒服得哼声来，每一抬，尾都显一抹泪红，撩得人几发狂。

    他本不该再有这念的。千回峰四十戒鞭，鞭鞭痛彻心扉——可如今一转，他却仍似被勾了魂一般，从到脚都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