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到惨哭哀嚎的人，却也是他。

    “你……早就知了？”顾清辉怔怔看着霜寒。

    “知。”

    “为何先前不告诉我？”

    “若非亲所见，你会信么？”霜寒淡淡。

    顾清辉意识摇了摇，起夺门而。霜寒的步不缓不急，悠悠跟在他后，却也在他推门而之际堪堪赶上，站到了他后。

    那厢房之中，祁玉隆先是错愕，后又愤而咒骂，最终却在顾清辉除去易容之后，吓得面如土，裹着一锦被跪倒在地。而在他，那位险些被了灵力的少女骤然获救，却是力不支，两一翻昏了过去。

    “祁老。”顾清辉亲见了这龌龊形，简直失望透，“好一个德望重，忠良楷模。朕竟想不到，你会放着一品大员的位不，来这柳之地的老鸨。”

    霜寒随意在旁挑了个位看戏，只见那祁玉隆先是磕不止，求皇帝恕罪，又扇着自己的掌，痛哭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才违逆了圣意，到了最后，却又话锋一转：“可是，皇上，老臣有此作为，也是……也是为时局所，才这等鬼迷心窍之事啊！”

    “时局所？”顾清辉冷哼，“如今天一统，四海升平，正是欣欣向荣之时，如何你了？”

    “皇上，皇上圣明……如今这天看似鸾飞凤舞，一团和气，实则暗汹涌，危机四伏呐！就说，就说那教妖女，她办那清修会，借着媚术蛊惑了一大批金丹弟，成日宣扬些异端邪说，说什么光是禁绝炉鼎尚且不够，便是侣结合、乃至男女婚姻都该被弃若敝屣，还说什么应当移尽万山，让清气全然西域……这一桩桩一件件，尽显不臣之心呐！可怜大皇竟也受她蛊惑，竟肯鞍前后，替她保驾护航——皇上，老臣看着这些，当真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哦。”顾清辉更觉可笑，“你夜不能寐，便宿到这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