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捂着被他拧过的地方，可怜地看着他，“我爸带我来吃饭啊。”

    生帮他拍掉肩上的雪，焐得烘烘的手心顺势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别客气，你都说过两次谢谢了。”

    “小朋友好。”生的爸爸看起来非常年轻，英俊人，微笑着说，“外面雪大，你快上车，我们送你回去。”

    “啧，你怎么傻了吧唧的，谁检查寒假作业的笔迹。”尚云忍不住笑话他，接着说，“算了。我现在去外面随便走走，你就不要来了，大雪天怪冷的。”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玩。”生说，“我又存了好多游戏，你在哪里，我叫人去接你。”

    他们来到本市最昂贵的一家餐厅，这里装潢豪华却不失优雅，透着奢侈，连服务生都各个眉清目秀，不比电视里的明星差。

    生低低地笑起来，“那你怎么不对我说谢谢，就对我不客气？”

    生愣了半天，“哦，那好吧。”

    “不去。”尚云一拒绝了，“天天玩游戏，没劲儿。”

    尚云说随便走走就是走走，灰暗的天空，雪飘飘洒洒，被清理过的路很快又覆上一层洁白。街上人不多，小店玻璃上贴着红的窗剪纸，增添了几分喜庆。

    尚云吓了一，目光朝里探了探，副驾驶果然还有一个人，他只好尴尬地打招呼：“顾叔叔好。”

但是放假前生说要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给他发消息也石沉大海，不晓得现在回来没有。

    “的确很好看。”顾忱也这样说，“难怪生那么喜你。”

    “谢谢叔叔，不过我家离这里不远，我走回去就好。”尚云礼貌地拒绝了，然而司机却走来，帮他打开后座的车门，邀请的姿势。

    “顾生，你在嘛？”尚云拧了一他白的脸，凶地说，“不是不让你来吗？”

    “尚哥好聪明。”

    “国外信号不好。”生笑着说：“我现在就在家呢。”

    “谢谢叔叔，我家住在定街87号，前面左拐就是。”

    没想到生非常给面，对着一朵纸把他夸了又夸，臊得尚云想把他嘴堵上。

    原本在发小号码上的手指移，拨通了另一个牢记于心的号码，这次电话接通了，尚云有些意外，脱而：“你怎么跟失踪了似的，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尚云说：“一般人请我吃饭当然不会有事。”

    “……”尚云暗叹，还不如问他老爹是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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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云提着袋走书店，不远停着一辆黑的豪车，等他走过去，车窗自动降，从里面探一张白皙致的脸。

    尚云非常想把他的手扯来，“因为谢的是两件事。”

    生兴：“尚哥记忆力很，过目不忘，哦对，他打游戏也超厉害的。”

    “尚哥！”

    生只是笑，并不回答，尚云有些着急，“你不会想让我一起去吧？”

    “嗯，我先挂了。”

    尚云来不及惊艳，就被生安排坐在自己旁边。生的爸爸单名一个“忱”字，虽然是生的父亲，却比他家老年轻多了。他也不像其他家一样打听尚云的家，反而问起尚云在书店看的什么书，听罢，说：“似乎很有意思。”

    这是他刚才看漫画学到的，非常简单。

    尚云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发麻，生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又经常照顾我，我爸爸才想请你吃饭，不会有事的。”

    街角新开的书店提供沙发和饮品，尚云去了一杯咖啡，就着新上市的漫画打发时间。临走时他又挑了两本漫画去结账，店却笑眯眯的表示，已经有人付过了。

    “你回来了啊？嘿，我在家都要闷死了，你什么呢？”

    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还有我呢。”

    不如再问问？

    “写作业。”生温温柔柔地说，“我把你的字模仿得很像，这次老师不会看来了。”

    尚云红着脸，恨不得立刻找个地钻去。

    尚云眨眨，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他被风雪冻得鼻尖通红，车里空调开着，温如室，他搓了搓冰冷的手指，再次谢：

    用脚指都能想到是谁。

    “……”

    两个少年在后座挤到一，嘀嘀咕咕半天，另外两个大人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默默坐着。尚云无意间瞥见外面的风景与记忆中不同，小声地说：“喂，你家司机开错了？”

    生握手里的纸，调：“尚哥他也很喜我。”

    顾家父是这里的常客，等顾忱完菜，生又照尚云平时的味多了几菜，引得站在一旁的经理又多看了尚云几。尚云浑然不觉，正在用餐巾纸叠一朵玫瑰。

    “闭嘴，再说咬你。”他不自然地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