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安，你听说没？许凯前两天在城南酒吧被人打了。”杨嘉宁搬着个小凳凑到林安跟前儿，愉悦地哼哼：“果然，贱人自有天收。”

    林安着一糖，脸颊鼓起一小块儿，不知在哪蹭上了颜料，围裙和衬衣也得脏兮兮的，拿着调盘在画布上涂着颜，了：“嗯，我知的。”

    他不仅知，还看过视频。

    杨嘉宁从他兜里掏一糖，扒了嘴里，糊地慨一声：“本来以为这事儿只能咱们自认倒霉了呢，没想到，啧……老天有。而且现在大家都知许凯为了比赛名额把你画扔了的事，我听说啊，学校正考虑给他分呢。”

    院向来惜羽，这事闹得警察都来了，证据确凿，论坛里不少学生讨论，为了一届招生考虑也得给许凯一个分，不然可没法儿服众。

    林安听到杨嘉宁的话，没声，他知这民事纠纷没有证据，警察多来个笔录，他当初报警也只是为了给许凯添堵，没想着真能怎么样，现在许凯因为寻衅滋事被关了五天，这个结果，不是证据，还是别的都少不了秦绍的帮忙。

    他叹了气，有些愁的皱了皱脸，继续在画布上画画。

    ……

    今天的课程结束，画室地上到都是颜料和废纸团，杨嘉宁把用完的画笔扔装满的洗笔桶，血条耗尽地向后一靠，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一骨都在发炒豆似的脆响，他不经意看见林安用围裙了手，速度很快地收拾着东西。

    好奇地问：“安安，你嘛去啊？”

    林安低装着东西，没察觉自己白净的脸儿蹭上了一抹红颜料：“去上法语课。”

    他收拾好东西起，摘掉脏兮兮地围裙，和杨嘉宁告别：“要来不及了，嘉宁，我走了。”

    杨嘉宁依旧疲累的在椅上，闻言惊讶：“这么着急？”

    林安好脾气地笑了笑，和杨嘉宁挥挥手，拿着东西走了。

    ……

    这两天刚刚秋，气温骤降，林安穿了一件宽松的白针织衫，里面搭了一件同衬衣。

    他脸儿小，得也，黑发乖顺，地额发垂在致的眉上，嘴里着一糖，把蹭上颜料的脸颊都撑得鼓起了一块儿，背着单肩书包，加快脚步往前走。

    补习机构离学校不远，不过上完学校的课，留给林安的时间就不多了，他像往常一样快步走一个胡同，从这条胡同穿过去，能节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