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即将结束，如果一切真像阮安菁所说，为免隔墙有耳，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多呆。

    我想想，还得说什么。

    “你说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但是还有一个人。章学淼，再怎么说，他都应该是白的。”

    阮安菁对剧只有片断的记忆，但我知完整剧。章学淼是这篇刑侦文的主角，作者也钦定他虽然吊儿郎当，却有十足的正义。

    阮安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她缓缓：“你觉得没有他的示意，纽扣的事会被瞒住吗？”

    我回到楼上，阮安菁已经早我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我闲得无聊，就翻看那些受害者的照片。

    翻了半天，除了变得反胃以外，作为半吊警员，我也看不什么。我用记事本盖住这些照片，又开始考虑阮安菁所提的那个惊悚猜测。

    她跟我一样也是知剧的，却没有被这一视角锁住，而是把章学淼也当敌人。

    那么，章学淼也跟这起凶杀案有联系，或者说，他在帮上层大人隐藏犯罪吗？

    我对章学淼所知甚少。小说里面，他就不是会对上司摇尾乞怜的格，更何况包庇犯罪。

    如果说有人在章学淼的底拿走了证据，那更说得通。目前可能最大的也是这个。

    再加上，如果章学淼是反派，那么达成剧的难度只会大大增加。

    我想了想就痛裂。

    晚上，顾连墨很晚才回来。这两天他都在外搜罗证人和证据，几乎没有呆在警局的时候。

    我问顾连墨：“章学淼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靠，说到这个啊！”顾连墨忽然开始骂娘，“你知那个邋遢的大叔一周没洗澡了吗？还把鼻屎黏我上。”

    顾连墨扯了扯T恤，又满脸愤怒地捂着鼻。听到这里我就哈哈两声，不动声地退了退。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

    我想了想，还得再问细致。

    “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正派还是反派？”

    “啥？”

    我把阮安菁跟我说的东西托盘而，顾连墨的眉皱。

    “这都什么玩意……”

    攥着纽扣的那尸，顾连墨不是第一个简单现场的。据他回忆，当他到那里的时候，章学淼和其他人已经率先到了。

    “也就是说，不能否定是章学淼，或者先于章学淼的其他人拿了纽扣的可能。”

    章学淼是领队，如果有先他一步拿了纽扣，他也有可能不知。但是这样，就解释不清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不过说来，阮安菁会有照片也很奇怪。中午我被她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倒忘了问重——她是怎么拿到这张关键照片的。

    顾连墨躺在沙发上，仰着想了想。

    “我不是说他是主角就是好人什么的，我看他不像那十恶不赦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