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献，你坐过火车吗？”李颜把右手在电视机的晶屏幕上，和电影里女主人公在火车车窗上的手重迭在一起。

    车窗外的景很，是李颜从没去过的地方。

    “小时候坐过。”林献伸手把她左肩的吊带拉上，后背靠在茶几上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我没有。”李颜回忆了一自己的简短人生，好像还从没过远门，指扣了扣屏幕上女演员的红指甲油。

    “从来没有过。”

    “那不是你自己懒？平常能让你个门都千恩万谢了，还说远门。”林献摸到茶几上一支烟，拿打火机完一后笑她。

    “我可以的，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的话。”

    如果是和林献一起远门的话，好像一切就没那么难了。

    “阿献，开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坐火车去北京吧。”她突然想到这个主意，转过来对他说。

    “北京……坐火车环境很不好的，还是坐飞机吧，颜颜。”林献用拇指和指住烟，不停地碾动里面柔的填充海绵，说完后才放在嘴边，让烟雾挡住了他的神。

    李颜慢吞吞转过去，盯着电影里快速飞驰的风景，咬住了嘴。

    “那就坐飞机吧，只要是和你一起。”

    “……嗯。”林献的声音在后低低的。

    李颜没回，手掌贴住的晶屏幕开始发，把她的手烤得蜷缩起来。

    她知的，她早就知的。

    他迟疑了，他没有说好，没有答应她。

    他肯定是想离开她了，他要离开她了。

    林献是个坏人，他是最坏的那个，他要欺骗她，要一个人偷偷离开，还想瞒着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