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蔷没有准备，乍然见到，在门框的手动了动，竟想关上。

    萧度伸手堵住，沉声：“除夕夜逃跑，这会儿还想将朕拒之门外，周蔷，你好大的胆！”

    周蔷松手，讪讪退了几步。

    萧度屋，在临窗小榻上坐。

    周蔷给他倒了杯清茶，跪请罪：“臣妾知错，除夕当晚，因为思念家人，和一个女互换衣裳，偷溜，回家探亲。请陛责罚。”

    他全然不提楼着火和烧毁女尸一事，周蔷佯作不知。

    萧度冷笑睨她一，故意说：“那天晚上城楼失火，那女烧死了你知不知？”

    “啊？”周蔷作惊愕的表，垂眸，“臣妾有罪，劳请陛多多衅女家人。”

    “朕凭什么替你收拾烂摊？”萧度懒得揭穿她。

    里的女是少了一个，却是周桢之前买通掌事姑姑要了个女回去，并非被烧死的那个。

    周家人也心善，直接杀了女神不知鬼不觉，偏偏放到家里，暗卫一查便知。

    她和她哥哥惹的祸，净由他兜底，萧度想想心气不顺。

    “蔷蔷知错了。”周蔷柔声说着和话，岔开话题，“我今日叫嫂嫂来接我，陛怎么过来了？”

    “昨晚在寺庙里过了一夜？”萧度答非所问。

    “嗯。”周蔷应，昨晚在城外的破庙里，也算。

    她抬看他脸不好，又补，“我是为母祈福，昨晚在佛前跪了一夜，哪也没去，我边还有两个丫鬟跟着。”

    寺庙里有僧人，怕他想。

    萧度神缓和，他来时院里的确守着两个丫鬟，武艺不俗，小娘知保护自己。

    “你嫂嫂城，有人拦了，经盘问，才得知你在这里。”他回应她刚才的问题。

    周蔷想也是。

    她失踪，周家一举一动肯定都在萧度的掌控之，既然她要回去，嫂嫂卖个人给皇帝无可厚非。

    “起来，地上不凉吗？”萧度伸手拉她，逡巡一圈简朴的禅房，连个炭火没有。“在这儿呆了一宿，冷不冷？”

    他猜到她祈福是假，躲藏是真。

    周蔷摇摇，没有如往常一般，他伸手，她乖巧搭上。

    “怎么？”萧度的手僵了半晌，不悦质问。

    周蔷磕了一个响，正说：“臣妾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回再说不好吗？”萧度收手，他预周蔷请求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势打断，“今天已经初二了，朕为你的事，从除夕夜到昨一天，没睡一会儿好觉！”

    “蔷蔷知错。”周蔷又叩首，埋不起。

    萧度苦恼地眉心，“蔷蔷，我想要的不是你这样。”拗不过，叹声气，“你说。”

    “臣妾想带发修行，为大齐和陛祈福。”周蔷斟酌措辞。

    “什么？”萧度愕然。

    周蔷着：“臣妾梦中经菩萨拨，颇有佛缘，想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