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的眸微微一闪。

    伊丽亚利耐心地注视着她。

    良久，维桢终于缓缓地摇了摇。

    “伯母虽然离开了，但我们还在你边，莫要再自怨自毁了。”伊丽亚利握住她冷汗淋漓的小手，“生老病死，人之常理。你的人生还着呢。沈少司令和蒋公会永远陪着你，保护你。宝贝儿，你往后乖乖的，听沈少司令和蒋公的话，好不好？”

    久的教养和习惯让她意识地了，她需要沈飞和晗熙哥哥的关和照拂，自然该顺从他们，天间没有免费的午餐。

    “桢桢，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留在母亲边，你可以任何事……”

    “桢桢……你可以背信弃义，可以放纵无度，可以肆意妄为……”

    母亲曾经说过的话，猝不及防在脑海回响，仿若惊雷劈，把条条框框束缚着的人生信条击毁了一角。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母亲不在了，人世间的一切彷佛都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意义。她突兀地摇了摇，喃喃：“是这样的吗？我不知……”

    伊丽亚利失神地凝视她稚气未脱的小脸，一时有举棋不定。脸上乍然被刀刃划过似的刺痛，一转，与全息视频里沈飞和蒋晗熙如有实质的视线正正撞上，彷佛被两史前凶兽盯着。他浑汗竖起，脊梁骨发冷，不敢再犹豫不决，低对维桢：“小宝贝儿听你妈妈的话吗？”

    “我一直都听妈妈的话。”维桢迷惘的双略微聚焦。

    “好孩，既然这样，你很该听从沈少司令和蒋公的吩咐才是。他们代替伯母照顾你惯你。你依顺二位，与你对伯母瞻予首并无二致，对不对？如此，在另一个世界的伯母，才能够安心呢。”

    是一样的吗？维桢怔怔然，“这样会让妈妈兴？”

    “自然。维桢就是个孩，小孩当然需要大人的安排和照料才能正常生活。不会有任何事，比维桢过得健康快活更使你妈妈兴的了。”伊丽亚利想到与蒋公的约定，一咬，满嘴血腥味儿，凭仗着疼痛，把余的话艰难地，“如今，这个世上，难还有谁比沈少司令和蒋公更维桢吗？”

    “没有的，他们对我最好了。”维桢脱而，继而记起了父亲，以及母亲生前对自己的告诫。

    “你对你父亲最大的回报，就是从今日开始，不要再试图联系他，接他，最好连一声都不要问，彻底忘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