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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困兽一般，他拿前这光景一办法也没有。

    白霍只觉得浑烧得慌，可又目眩的，让他时而清醒，时而迷。

    “那就去了雪山小镇再回来办生日宴，就在家里办，请几个朋友，简单庆祝一。”他敲定最终计划，自认为两全其。孟娴忽然想起那时候白霍抱着她跟她讲当初度月时的好，现在再去一次，却已经是人非。

    孟娴听见自己心加速的声音——有了过去的记忆，她偶尔也会不由自主地对白霍产生一些复杂意。可她面上不显，在白霍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时候站起来，再次离开了。

    “睡吧。”她轻声呢喃着，目光落在那杯被喝完了的蜂上。

    白霍接过去，杯有些微微灼手，仿佛还残留着孟娴的温度。他一恍惚，就好像又回到了孟娴刚答应他的求，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

    他喝一，还是很甜，但不知怎么，他喝不以前的味了——有些发苦。

    早在孟娴去拿酒的时候，白霍就已经脱了大衣外，如今上只剩一考究得的灰西装，平时总是冷静沉着的面庞如今挂着醉酒的酡红，间凸起时不时动一，脖上的青时隐时现，透一丝丝野的。

    大概过了不足十分钟，她折返回来，裙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轻柔摇曳，颠倒着映白霍模糊的视野。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孟娴也倒好了酒，把其中一杯推给白霍，对方稳稳接住。

    “蜂，解酒的，喝了就不难受了。”她说。

    “好。”她终究没再反驳，妥协了。

    两个人的酒杯在半空中轻碰一，玻璃清脆朗的声音短促地响起，随后归于寂静。孟娴喝酒不算贪杯，今天也只是打算浅酌几，白霍却一杯接一杯，喝闷酒似的。偶尔回看向孟娴，对方盯着屏幕，他言又止，看她连神都不侧过来一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但他也知，苦涩的是他，不是蜂。

    孟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住，听他这话，她平静地抬手，轻轻放在白霍后背上。

    一饮而尽，白霍放杯转而抱住孟娴，放在她肩膀上，声音说不的喑哑：“困了，我想就这么抱着你睡。”

    他还没坐到如今的位置，在公司也被父亲和几个元老级的董事压一，应酬难免，有时候喝多了酒痛裂，孟娴就会调一杯蜂给他解酒。

    这酒度数不低，白霍那样不要命似的喝，没几杯后劲儿就上来了。他平时虽然也应酬，但位权重，有的是人替他挡酒，所以酒量称不上太好，这样没有节制，自然很快就醉了。

    他看着她走近，然后坐在他边，把手里端着的那杯温给他：

丝意——她是不想去那个小镇，还是不想和他一起去那个小镇？如今让她和他独，她就这样推叁阻四不愿吗。

    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怪，仿佛他和她之间走了一个四面碰的怪圈，有前路有后路，有转圜余地，可就是只能踌躇不前，闷的人不过气来。

    ——禁气质早已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说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