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不见，白英变得不像孟娴记忆中那样明艳了。

    孟娴心里不解——理说她是去游玩儿的，这么些天大抵天南海北都跑遍了，就算因为舟车劳顿憔悴一些，但依她白英养尊优的地位和玩儿的格，此刻应该是兴采烈地拥着孟娴的胳膊，和她讲她在国外遇到的趣事才对。

    事反常，孟娴也不好主动开问什么，只好让小琪去上茶，支开了客厅一众人。

    只剩她们两个，白英要是想说也有机会说，要是不想说，孟娴也懒得过问——她早已自顾不暇，不过和白英见了面，总还念着以前那么多的分。

    就算白英对大哥的疯行径视若无睹，孟娴也从来没有因为她的不作为怨过她——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自然也需要她自己承受后果、自求转机。

    白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看周围人都走光了，这才把目光一寸寸挪到孟娴上。

    须臾，她轻声开，叫了一声“孟娴”。

    嘴边的茶还没来得及喝，孟娴索放，“怎么了？”

    白英又看看楼上，“我哥他不在家吗？”

    “他前脚去公司，你后脚就来了。”孟娴温吞的笑。

    白霍到底还是估了白英，说她九多会来，对方比他预料的还足足晚了一个小时。他们两个在床上厮混那么久，白霍临去上班前还和孟娴一起洗了个澡吃了早饭，白英才姗姗来迟。

    不知是不是孟娴的错觉，白英听她这话，似乎不着痕迹地松了气：“对了，我前阵听说，你恢复了一些记忆，那……”

    她顿一，再开，还是踌躇：“那……”

    看她这样举棋不定，孟娴浅笑，“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想问什么，直说就好了。”

    “……算了。”白英却忽然了气，神闪躲开来，倾自顾自去倒桌上的茶。

    她不说了，孟娴却收回视线，直视着前方轻声开：“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起关于傅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