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傅信的目的就是激怒程锴。他要他没办法和孟娴和好如初，要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撕扯越大。一旦孟娴意识到程锴会像白霍那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她边的人，而可能伤害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

    程锴像是被傅信这态度搞得很火大，但又费劲压抑着似的，他烦躁目光直傅信：“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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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程锴绪上明显的波动，傅信从始至终都是那副让人恨不得给他一拳的淡定样，他故意说的很慢，好让程锴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一秒，他看到傅信底那平静的眸，仿佛早有预料，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也不躲，就静静地等着程锴的拳落来。

，我都忘了，还有光房；”

    傅信面无表地看着他怒火中烧，他这副表无疑更加激怒了程锴——本来程锴就因为孟娴不够在意他这件事而郁结于心，甚至可以说愤恨了，偏偏傅信每句话都疯狂往他雷上踩。

    “……我上去看看。”说完，她转就走，脚步有些急匆匆的，甚至都没注意到，傅信这次没跟上来。

    程锴只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被傅信这些话撕扯开来，他太突突的，钻心的疼。他疼了，自然也不会让敌人好受，于是在傅信意料之中的，程锴几个大步冲过去，一手猛地揪傅信的衣领；另一只手攥成拳，地扬起来。

    他站着，因此整个姿态就无端带了些居临。程锴也看着他，虽是仰视，目光却有沉寂的凶狠。

    从他支开孟娴，对程锴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在挖坑了。他甚至无需铺垫什么，因为程锴被孟娴抛弃过，如今又被放弃一次，就算这不过是一微乎其微的选择题，在他里也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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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锴脸瞬间铁青，腾地一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地：“你他妈找、死。”

    孟娴一走，偌大的客厅就只剩程锴和傅信两个人。傅信慢慢收回自己注视孟娴背影的视线，转而放在程锴上。

    至少，远远比不上他傅信重要。

    虽然孟娴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是这样跟他解释的，他也相信了，但他不傻，已经意识到傅信是话里有话。

    “换句话说，你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气氛凝滞，但又莫名弥漫着火药味儿，就好像一秒他们就要撕打起来，两个人谁都不服输，谁都没有躲开视线。

    “因为她临时决定要来参加我的讲座，她说我的事更重要一些，至于你的，可以往后推。”

    程锴皱眉，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她忙着上一单客的事，来不及赶过来。”他顿一顿，神微微睥睨：“怎么，难不是？”

    他拿孟娴没办法，还能拿他傅信没办法吗？！程锴这样想着，拳几乎立刻就要落来——

    良久，傅信却在这样剑弩张的气氛中不合时宜地扯了扯嘴角，卸了上绷的力——他是人，又不是野兽，当然不可能和对方撕扯起来。

    一片电光火石之间，程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落了傅信的圈。

    傅信再开，有一切事都在他掌握之中的从容：“她要是真的没空，一开始就不会和你约好时间。她是突然约，跟你更换见面时间的，你就不怀疑吗？”

    他只是用那让人恼火的、微微轻视的目光看着程锴，似笑非笑地问：“你知，她昨天为什么没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