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决别时，言语中所包的恶意和恨意，并非是他无，而是他怕自己会后悔。因为只有把最后的都消耗完，才能彻底割舍。”

    孟娴就在等红灯的间隙打开车窗，拍来发给了秦筝。

    那家咖啡厅孟娴以前去过一次，这次再去，发现了一个和上次不太一样的地方——距离咖啡厅最近的那个拐角，不知什么时候安装了一个红电话亭，在温黄路灯的照耀熠熠生辉着，明媚又耀。

    孟娴于是突兀又合理地，想起她真正意义上和白霍拉近距离的那天——也是在咖啡厅，他在众目睽睽之帮她解围，然后送她回学校。

    她却在坐以后没有上端起那杯咖啡，而是慢慢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她的回应：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好像人和人分开的时候，总是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为什么呢，是因为从来没过，所以才能说的那么狠绝、把两个人都向死路吗？”

    总是？

    ——你的人是你的，至少，他一定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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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与人绝，言中恶语，非无，俱悔也。”

    孟娴直到推开咖啡厅的门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对方，凌冽的风雪声被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在后，取而代之的是周遭浮动着咖啡苦香味儿的温。

    一开始，她只是有一心动，只是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看似在说那电影里的主角，但实际就是在说她自己，她在用自己的亲经历，向孟娴求一个正解。

    着大雪，他解了自己的围巾给她，陌生的温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抬看他，看向这个优秀到堪称完的男人。

    傅信早已经在订好的位置上等她了，为了能让她一来就喝到好的咖啡，他提前几分钟了孟娴最的卡布奇诺。

    傅信约孟娴班后去工作室附近一家咖啡厅尝他们的新品甜，顺便欣赏着雪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喝一杯烘烘的咖啡。

    虽然秦筝并没有明说，但孟娴已经能锐地捕捉到她想表达的真正意思——大概她的人也在分别的时候对她说了很不好的话，以至于让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本没有过她。

    “分手之前的最后那段日里，我们一起看过一电影，是片，里面也有一个像这样的红电话亭。男女主在那个电话亭里机缘巧合地相识，也在那个电话亭里争吵、分离。”

    “我和我人分开的时候，也是在冬天。”

    --

市的各式城堡之间，让人觉得仿佛了某个童话里的法世界。

    不仅是灵魂上的共鸣、契合，甚至孟娴时常有错觉，好像秦筝已经认识了她很久，曾经真切靠近过她的心——她为这样的认知到雀跃，以至于两人之间也从一开始秦筝主动和她，变成现在她看到有趣的事也会主动分享给对方。

    孟娴看过消息就把手机放到一边专心开车了，直到到达了目的地把车停好，她才看到秦筝后面又给她发了新的消息。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简单的一句话：“丁堡的雪景的确很。”

    这一周以来，秦筝和她在社件上聊天的次数自然而然地频繁了起来，对方诚如她所想的那样，自信果敢、见识广博，似乎涉足商业方面的很多领域，且都小有成就。偶尔孟娴和她说一些风不相及的小众话题，她也能很快get到她的意思并给予及时的回应。即便思想碰撞时产生分歧，对方也能在充分尊重她的看法的前提、简单提自己的意见使她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