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白霍早就不甘示弱，一挑二战群雄了，别说一个傅岑一个程锴，就算傅信也加阵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那个时候他还是孟娴的丈夫，在击退敌这方面，他有与生俱来的优越加持。可现在他不是了，被傅岑和程锴夹枪带的羞辱嘲讽之后，他只是沉默着，抬看到不远，端着茶盘朝他们走过来的孟娴。

    他不是来斗吵架的，他是来求她回心转意的。

    孟娴显然听到了一切，但她默认了，纵容着傅岑和程锴的一切行为。白霍视线落在孟娴后的傅信上，他也同样端了茶壶等，不同于孟娴手上那个只有轻飘飘几个杯，他把重的都自己拿了。

    孟娴放茶杯后并没有坐，她垂着帘，没有看向白霍，话却是对着他说的：“白霍，在这儿谈不太方便，借一步说话吧。”

    逃避不是她派，他们也是该好好谈谈了。

    屋里其他叁个男人这次都没有拦着，他们要谈话的地方就在不远的台，隔着一层玻璃，就在他们底，不会什么事。

    玻璃门一关，整个台即刻安静来，只偶尔传来一些微弱的风声，孟娴还是不看白霍，视线投向半空中，轻声开：“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

    她这么直白，反倒让打了无数开场腹稿的白霍有些无措了，他不着痕迹地舒气，嘴角微扬的弧度有些苦涩：

    “……就那么恨我吗，连回看我一也不愿意？”

    可是他真的很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就算是面对面片刻也好，他想看着她的脸和她谈。

    如白霍所愿，听到他这话的孟娴终于舍得转过来，表有说不的平静：“我不恨你，早就不恨了。我知自己也不是好东西，非要算的话，你我也早就恩怨相抵，所以我对你什么绪都没有。拎不清的是你，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却一而再，再而叁地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是恨他，而是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白霍不作声，孟娴便继续：“你一直都这样，用你认为对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你用秦筝的份资助我的工作室，现在又被我发现，如果我跟你闹掰，我就不能再接受这份投资，对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威胁或戏？”

    她顿一顿，定定地看着白霍：“……你是上位者，所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就只有接受的份儿，是吗？”

    对于孟娴对他的控诉，白霍一直表现得很耐心，直到她话音落，他才低声开：“不是的。”

    孟娴微微一怔。

    “……合同里说的期投资会一直作数，我不会撤资，就算今天你和我一刀两断，把我赶去，也不会。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在我这里，你才是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