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回到家，发现平底锅和雪平锅的位置调转了。

    什么？什么锅？叶寅没听明白，云里雾里。

    就是两锅。滕枝慢慢平移镜，同他简单解释，既然你有关注我微博，那你应该知，我有很多锅，照我自己的使用习惯收纳的。那天我去了一整天，回来后就见其中两锅的位置变了碗筷什么的也有些不同，但锅这是最明显的，我一就能看得来。

    她了，再继续说：李天成是不饭的，那晚他还说要去应酬，没在家吃饭。今天傍晚之前，我以为我厨房的是杨小，是我猜错了。

    叶寅明白了，他低笑一声：她是糖盐都会搞错的人，不像你这么有本事。

    直白的夸赞让滕枝耳垂了，这时刚好在取景里找到目标了。

    她保持相机不动，缓缓直起背，轻一个钮，取景屏幕便亮起来。

    瞧不清的人事，通过一些手段，就能呈现在前。

    焦大炮对准的，是几条车外的层住宅的其中一人家。

    公寓与对面楼接近，应该说他们所在的公寓这边稍微再一，从相机屏幕里，能瞧见两扇方方正正的透明窗，框住了一团明黄，没有防盗栏，没有遮光帘，一女正在窗边忙活着事儿。

    在当今，每个人上的秘密，不过都是纸糊灯笼，一就破。

    差别只在于，你的灯笼先破，还是我的灯笼先破，仅此而已。

    滕枝很快设置好了无线遥控，她又莫名地亢奋起来，像急着向老师证明自己能力的乖乖学生，在叶寅面前演示起来，接连拍了几张照片，语气得意洋洋：我能想到这个办法，有无好犀利？

    大钱租来的焦镜确实是有东西的，在天已暗的况也将刘旎的面容摄到了六七分。

    叶寅咙痕，如有蚂蚁爬过，声音随着夜一起黯来：你是怎么知这间公寓能看到你家的厨房？

    我日日呆在厨房呀，站在槽那里望去，就是这栋公寓了。

    滕枝轻描淡写，有时在等汤、等排骨焖熟、等面包烤好我就会搬张椅坐在那里放空，接着就发现原来公寓这边好多都是民宿哦，那些走台的住客经常是几天就换一拨人。

    我没有渠买针孔摄像，还差因为这东西上骗的当。你知吗？我还想过用航拍机，特意去大疆那试飞了一，声音太大了。家用监控我买了几款，但很难伪装得天衣无，太容易被发现，也放弃了。最后就想到这办法了

    刚刚还在兴奋的绪，不知什么时候被浇了一泼冰，滋啦一声，偃旗息鼓。

    滕枝声音渐渐低去：我知的，其实一都不犀利，蠢到死。

    就是蠢到死，才会被李天成瞒在鼓里这么时间。

    就是蠢到死，才会没有察觉刘旎的怪气。

    就是蠢到死，才会一开始想要拍的目标其实是杨嘉雯滕枝本来的计划，是这次到她把照片丢给叶寅，对他说叶先生，这才是实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