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苏慕北问，稍微往前倾。

    陆谦城的眸光在她面孔上停留，似乎在辨别什么，过了会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我以为你收到了消息……”陆谦城斟酌着词句，“田司令在一个多月前的一场战役中以殉国了。”

    陆谦城说“以殉国”后很一段时间，苏慕北仍旧盯着他的，似乎并不明白这个这个词语的义。

    陆谦城想着该怎样安她，却听苏慕北木着脸：“不是说打了胜仗，上就能回来了吗？”

    陆谦城叹息：“确实是胜利了，但田司令一直全力支持与合作，碍了军中某些人的。他们在回军的路上埋了炸药，田司令经过时，炸药爆炸，尸骨无存，对外却谎称是战场上中弹，殉国而亡。”

    苏慕北前发黑，她摇：“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癔症了，角却有泪，砸落到手臂上。

    陆谦城拿手绢，替她拭去泪：“的阵亡将士名单上个月便公布了，看来他们是没有通知你。”

    “他为他们卖命，他们却……他们……”苏慕北不再控制自己的绪，肩膀抖动，泪很快浸透了陆谦城的手绢。她把手绢丢开，起朝外跑。ⓩУцshцwц.čǒм(zyushuwu.com)

    陆谦城忙拉住她：“你去哪里？”

    苏慕北奋力挣脱：“不要你！”

    陆谦城并不松手，大声在她耳边：“慕北，你冷静一！”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你不要拦我！让我去见他！”苏慕北哭着说，低去咬陆谦城的手臂。

    陆谦城任由她咬着：“你能去哪里找他。他都被炸药炸成尘土了，你能去哪里找他？”

    苏慕北泪的更加汹涌，她哭着哭着，委顿来。陆谦城忙抱住她的，急切：“慕北，别怕，你还有我。”

    苏慕北摇，神空：“不，不，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婆每日都会跟谢安说些苏慕北童年时的往事。谢安静静听着，后来慢慢开始询问阿婆些问题，关于苏慕北的。

    谢安似乎是此刻才开始认识苏慕北这个人，从五岁那年随着逃荒的灾民来到村，到被阿婆收养，再到后来的寄人篱。

    一一滴，以前朝夕相却从未了解过的人，如今隔了崇山万岭又慢慢熟悉起来。

    阿婆的一日不如一日，起先还能拄着拐杖去田野里看农人秧，后来便只能在村的打谷场附近晃悠，看着鼻涕的孩们打闹嬉戏，再后来连路都走不了了，谢安经常搀扶着她到大门的石墩上坐着，那只h狸蹲在她边，一人一猫眯着睛晒太。

    阿婆是在一个光很好的午后离开的，走的时候一脸安详。谢安唤了好几声“阿婆”都没有回应，他走上前去摸阿婆的手，已经凉了。

    阿婆走得很安静，脸上还带着笑容，她离开的没有痛苦，如同她的一生，没有波澜壮阔，满是静谧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