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掉来的？”

    云初意识松开手，弯腰要去捡那个掉在地上的破烂东西，这小东西还填了不少呢，但是她弯腰的动作也被迫终止，面前的人虽然还是侧着，却用了几分力气，带着她的手也被迫凑上前，虽然没有握住，但手指碰了上去，原本冰凉的角也被她磨蹭着带了些许温。

    “你……”

    声音嘶哑，云初这才注意到男人发红的尾和泛的耳廓，似乎在经历着大的思想斗争，又想把角从她手里拿开，又想要她主动凑上去摸。

    是又发病了吗，她莫名想起之前周胤发时也是相似的状态，现在他的脸颊再度染上红，明明是初冬天气，他的额边却渗不少汗珠，耳垂也充血红的甚至有些发黑。

    可别给人烧问题了啊，云初本想着再看看况，实在不行再喂一她也不损失什么，但是这人一直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中金波光粼粼，竟是蓄上了迹。

    “……你别动，等会就好。”

    他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带着挤来的黏腻，云初没往别想，还想着也许是他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实在不行等人烧过去了她在喂一。在面对阿青以外的人就莫名变得迟钝的少女没有意识到放在她边，颈侧，手腕等肤的赤视线，也没意识到男人不是在刻意避着看她，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侵略目光太明显，只能错开视线用余光偷偷看她。

    她本不知自己握住了什么。他的龙角多年未曾见光，正如周胤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自己里一半的龙族血脉，但是在想要表达那所谓的归属之意，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少女摸一摸他的角，他残缺的，破旧的，虚假的角——他不是龙，这只角也就成了四不像的存在。

    手指放在上面每一丝的碰都显得明显，每一次用力都似乎掐在了他的弦上，比起痛苦或者快乐，似乎是一夹杂在两者之间的绪。他只是被摸了一角，幻境里的少年想属于云初，所以幻境破碎，周胤将计就计，也表达了臣属之意，项圈应声而落，然后所有事就此落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