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诞节那天，桑藜收到了许多学生送的礼，没有什么比得到学生的认可更加让老师开心的事了。

    其中有个叫顾瑶的女同学，她印象刻。在期中考试的联考中历史单科考了前三名。

    作为老师，自然会对成绩好的学生多加关注，毕竟自己也与有荣焉。

    元旦放假，桑藜并不打算回家，然而假期第一天就收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声泪俱地告诉她，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扩散到全，医院不收，时日无多，赶回家来看看。

    知了。桑藜淡淡回答，声音有些疲惫。

    去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她坐车回家。

    晚上吃过饭，夜人静。

    桑藜想把钱给父亲，让她给买好吃的，也算她全了一场祖孙分。

    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刚想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争论的声音。

    这能行吗？母亲问。

    嘘放心，我和王涛商量好了，后天他过来，只要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给咱十万。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都已经收两万定金了。谁叫她不愿意嫁，了药她就没有觉了，不痛不的，没什么妨碍。这两天你对她好，哄着她。这样儿的彩礼钱不就有着落了吗，要不然养闺女有啥用。

    桑藜觉自己浑的血都冷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母竟然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把她卖给王涛。

    这个家不能再待了，她连夜收拾了家里剩不多的自己的东西，把有价值的都带走。

    更半夜，离家走。

    乡间小路没有路灯，无边的黑暗将她吞没，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说一也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只是此刻就算是鬼，也没有自己的父母可怕。

    这个已经没有公车。

    桑藜躲在街上一家早餐店棚背风的角落，搓着被冻得麻木的手，试图恢复一些知觉。

    夜里气温在0度以，她不得不来回踱步，一些运动来维持的量。

    幸运的是，她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了一辆返城的租车。也顾不得之前看到的女孩夜独自坐租车被害的新闻，赶招手拦来，上了车。

    车里的空调好和。

    也许是上天垂怜，租车司机是个阿姨，这让她放心不少。

    回到宿舍，桑藜终于放所有戒心，坐在地上。

    从此以后，她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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