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禾老师后他就这样了。

    小禾老师是哪位啊？

    教英语的小禾老师呀！但是园妈妈会喊她杜老师。

    刚才那通电话，是市消防大队的副队打给他的。

    副队欣赏他年少有为有大志，对他晋升职位一事，却讲了另一番语重心的话。

    漂亮话太多，宋霖怎么会听不言外之意？

    现在的社会竞争里暗箱作太多，只要有钱，领导自然格外关照。

    若是年轻那会儿，宋霖定会以那锐气据理力争，怒骂领导。但已近而立之年，心境和思想自然不同以往。

    为了公平公正撞权势，除非想不开，大可不必。

    惹怒了领导，只要对方伸伸手指，宋霖就能立被撤职走人。

    他吃过一次亏，谙世故里不成文的理。唯一能的，就是养蓄锐，待有足够的能力，再去告发这些表面一正气，背地里作风不良的贪污之人。

    宋霖叹气靠沙发椅背里。

    闭上，却不可控制地回想起方才在超市里遇见的人。

    她脸上不再是那稚气的婴儿，材纤瘦了许多。读书时候的黑直，现在已是染了茶棕的卷发。

    化了妆，耳垂上多了一对珍珠耳环。

    简而言之，她更成熟，更漂亮，散发一尘的气质。

    宋霖却偏偏想到杜禾过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她提一盒小糕拎几听啤酒来找他，在半夜十二的凉风里瑟瑟发抖着，打电话叫他开门。

    着急庆祝成年，糕没吃几，啤酒喝太猛经不了劝，是得双颊酡红。

    杜禾打着酒嗝，抵在他肩，笑容又又憨。

    柔小手竟是比往常都狂野大胆，在他打着暧昧的圈，再缓缓地游移到他绷的小腹，像条溜溜的小蛇调地钻腰隙里。

    告诉你我现在里面穿的是白丝，还是透明的那

    宋霖虽然对她不正经惯了，杜禾醉酒后的模样却第一次见，吓得不轻。

    赶将一颗带油的草莓她嘴里。

    甜！杜禾砸吧着嘴，话说得比他还麻，但是没有你的嘴好吃。

    你的嘴，又又，还是桃味的

    阿霖，我想这一天想很久了。她双撑开跪坐在他腰上，半掀的衣衫是她所说的白丝。

    有一句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趁醉意上心，终于说了。

    我不想好学生了，我只想你的女人。

    少女嘴里是油草莓的甜香，她的也绵得像化了一样的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