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抹过她的角，指腹的薄茧蹭得她肤微微发。

    掌心贴着她颤抖的脊背轻轻拍打，尧杉单手圈她怀，耐心地给噎不停的女孩顺气。

    他将抵在她发，嘴角牵一抹无奈的苦笑，嗓音裹着叹息：“怎么这么哭？”

    复又将贴上她漉漉的面颊，尝到咸涩的泪，比起那些药剂，更令他心发：“别为我哭了，睛会疼的。”

    舒晚荻仰起脸，胡用手背抹着睛，憋住气想控制住绪，没撑过叁秒，又开始泪崩，一扎他颈窝里埋着闷声大哭。

    温的泪顺着他的锁骨，浸透了病号服的领。尧杉的手掌一轻抚她的后脑，任由她的泪打他炙的膛。

    窗外暮渐沉，最后一缕夕透过百叶窗的隙，将病房切割成半明半昧的碎片。

    男人修的手指无声地收，指尖几乎陷她的肌肤，似要将她整个人自己的骨血里。

    那双向来淡漠幽冷的，此刻在光影错中浮现一抹近乎病态的执念，底暗翻涌，像是渊中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撕开了伪装的假面。

    “终于……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

    圣诞节，舒晚荻的影同时现在两个地方。

    音综之圣诞特别篇，是录播；拉着尧杉压路，是本人。

    虽然雪景很浪漫，但他们所在的城市还远不到飘雪的月份，飞往更北端的国家旅游，舒晚荻又没有那么多时间。

    “好可惜啊，雪人和圣诞树明明超的……”舒晚荻将冻得发红的小脸缩红围巾里蹭了蹭，噘着嘴，小声嘟囔。

    她喜雪人，觉得它们纯净又可。因着冬季来临，最近还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觉得尧杉也可以有个雪人塑——气质冷冰冰的，表永远不变，却莫名讨人喜。

    尧杉将手从大衣袋里，指尖轻轻拨开她脸上被风的发丝，温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脸颊，替她驱散寒意。

    舒晚荻顺势覆上他的手，仰起来对他笑，弯起的眸里仿佛藏着星星，俏地闪烁。

    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钻尧杉的大衣袋里。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门约会也只是因为舒晚荻想受节日闹浪漫的氛围，便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哪儿兴趣，便停来逛逛。

    有尧杉替她看路，舒晚荻便放心地左顾右盼，睛滴溜溜地转，不安分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试图找到一个令她心动的落脚。

    又穿行过一次斑线，沿着人行走了没几步，她的目光被一家挂满灯条、装潢可又温的礼商店给引住。

    舒晚荻连忙拉住正要继续前行的男人，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指着那家店铺，双放光：“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尧杉顺从地，跟随她走商店。

    店面不算大，但商品琳琅满目，舒晚荻逛了一圈，看上了不少小玩意儿，毫不克制地统统收中。

    收银台前还有几个在排队，舒晚荻要尧杉替她排着，她一个人去前台那儿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