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望南很生气，也很不理解：“你既然知秦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跟他在一起？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六年了吧！”

    甘语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还是当时年龄小，有中二，虽然事过去了，我也成了，但是这气我怎么可能咽的去，一开始就是想报复他，拿他，但后来是为我恶心我爸。”

    厉望南更不理解了：“既然是报复，又怎么会真的喜他啊？他年纪小小都能为了保送名额想这样的招来陷害你，这……就算他把命赔给你都没办法原谅吧。”

    甘语愣了一，随后笑：“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他那懦弱的能想到这招数吗？”

    “书不是他伪造的？”厉望南问。

    “不是。”甘语的中闪过一丝厌恶，“是班里另外一个男生，也是秦陆当时的朋友，一开始是为了整蛊秦陆，故意模仿我的字迹给他写信，好让他来找我的时候丑，结果正赶上被人举报，事闹大了，怂了，不敢站来说实话。”

    “垃圾！”厉望南愤愤地骂了一句，“秦陆也是个傻，以类聚，两个又蠢又坏的！”

    就算秦陆当时不知真实况，但是当甘语说是他先写了书的时候，这个狗贼竟然也不敢承认，一句话都不敢说，这跟他那个垃圾朋友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可恶，毕竟他还着脸说喜甘语，妈的！真是个贱人！

    厉望南气得七窍升天，疯狂拉踩了一番秦陆，末了才想起来问：“你是什么时候知这件事的？有没有告诉你爸爸？”

    甘语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神，半晌才冷笑一声：“其实第二天秦陆就跑来告诉我了，但我那时也恨我爸，不想和解，好像要跟他赌气一样，本没想过要告诉他，只想破罐破摔让他误会到死，最好等哪天我意外死了，或者哪天我终于受不了要自杀了再让他知真相，让他后悔莫……”

    厉望南猛地伸手捂住甘语的嘴，睛里满是哀痛的祈求，他嘴张了几张，最终只是摇着很轻很轻地气：“别说，别说这样的话……”

    像是透不过气，又像是连呼都会痛。

    甘语闭了闭，扑他的怀里叹了气：“我当时真的很偏激……”

    厉望南搂着她不住摇：“不是你的错。”

    其实现在说这些事，甘语更像一个旁观者在讲故事，愤怒和痛苦的觉真的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只是今天好像还是有不一样的觉——

    好像是，有那么一委屈。

    “举报你早恋的人是谁？”

    过了很久，厉望南才恢复过来，声音的几乎要起雨来。

    甘语抬起看了他的表，笑着扯了扯他的嘴角，摇：“不知，到现在也不知是谁，但是，”她想了想：“我爸应该知。”

    厉望南一愣：“应该？为什么说应该知，问了你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