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呢喃：“陛，婢是罪女……”

    “夫……夫人？”

    “到时，我再给你一个‘

    “听我说。”全玖：“我有办法，但往后，我需要你帮我。”

    全玖看了看，微微摇。

    被王清惠的呓语扰得睡不着，全玖不由翻而起，趿了鞋，坐在窗边，就着月光翻看王清惠的书籍。

    连她都知，如今圣明天在位，这悼念前朝的诗词作得再好，时人已不再捧场。

    睡梦中，王清惠到有人搂住自己的腰。

    她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若不是有那帝皇的份，给王清惠倒夜壶都不。

    “名播兰簪妃后里，莲脸君王侧……”

    “不，她对我有用。”

    想到这里，全玖忽然一皱眉，起，缓步走到榻边，看着王清惠睡梦中的容颜，低声问了一句。

    得厉害。

    然而，须臾之后，她却停了。

    “龙虎散，风云灭。千古恨，凭谁说。”

    有时夜醒来能听到王清惠在梦中呢喃着“陛”二字。

    “对山河百二，泪盈襟血……”

    先见了那般官家，再见了那般帝王，哪个不慕？

    “你想服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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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的是《满江红》的词牌，可大宋最著名的《满江红》只有一首，其余的写得再好，更像是嘲讽。

    才拿起一本书，便看到方压着几张纸。

    全玖一直等着赵衿、阎容来，却始终没等到。

    “曾记得、风雨，玉楼金阙。”

    “在北上的路途中，我已收买了留梦炎，让他在天面前为我说好话。”全玖喃喃，“但只凭我，栓不住他的心。”

    王清惠低不语。

    “我真的不知……”

    王清惠猛地惊醒起来。

    “是，夫人。”

    写的是帝王阙，写的是皇家……

    甚至不禁止她们府，只是不能离开开封。

    “陛……”

    “太芙蓉，浑不似、旧时颜。”

    后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是女声。

    “忽一声、颦鼓揭天来，繁华歇。”

    看到这里，全玖更是冷笑。

    全玖懒得再看了，放回了手里的词笺，心想王清惠这女该是慕荣华的，写这些，写的哪是赵禥？

    “这癫狂的世，所有人都疯了。”

    “罢了，知你是个忠心的。”

    世间哪有那么多矢志不渝，俱是踩低捧。

    “你见到李瑕了吗？”

    全玖莫名怒心上涌，拿起摆在几上的簪便要刺王清惠。

    相比过往，亡国后的日清贫了许多。

    而赵禥还没病死，她只能继续与王清惠同住。

    “我……我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全玖心中冷笑，赵禥这一滩烂泥走到穷途末路，竟还有女对他矢志不渝，真可谓是天动地、荒谬至极。

    王清惠再次呓语，更添一抹羞意。

    ……

    她说着，伸手在王清惠脸上摸了摸。

    全玖说罢，见王清惠接了她的行李要往主屋里放，她却不愿与赵禥同屋，又：“慢着，国公既在病中，莫打搅他，我住你屋里。”

    再往后看，词写得却是好的。

    全玖恍然。

    “陛……”

    所幸李瑕不是女真人，其实并没有太过为难她们这些人。

    就赵禥那孱弱模样，还“风雨”“莲脸”，自欺欺人而已。

    “你想服侍吗？”全玖又问。

    那是王清惠才到开封时的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