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草原之主（为盟主“歌山。

    但一整天也没别的事。到了午，忽必烈终于还是拿起了那封报纸。

    “黄姑，松之乌泥泾人，少沦落崖州。建统十一年，始遇商船以归……”

    其后几日，每日的报纸都不再提及战事。

    忽必烈越发到奇怪。

    直到脑中蓦然腾起一个念——总不会是唐军败了吧？

    虽心中很难接受海都能够击败唐军之事，然而想来想去，这似乎已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李瑕虽大，但才灭赵宋，兵力被分散到了南方镇守，且与海都的战场毕竟是在草原。

    “也好。”

    忽必烈抬看向天空，喃喃自语：“两虎相争，想必本汗很快便能再见到李瑕了。”

    三月十六日。

    李瑕与张珏走在了北平的城墙上。

    从城墙上看去，城中颇为空旷，尤其北平城占地广袤、规模宏阔，更显得地广人稀。

    相比于关中与河地区，北方如今的发展却显得有些缓慢。

    这当然不是张珏治理的问题，而是连年战祸留的创伤。

    “三百四十年不归汉统，往后北平的治理是个难题啊。”

    “臣在燕地这些年也看明白了，这里胡化得太严重了。”

    “金驱宋、蒙灭金，百姓离失所太久，没有了家国、民族的观念。”李瑕：“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倒也不是没有好。”张珏：“如今叫嚣杀回漠北叫嚣得最凶的，反而是那些投降的蒙古骑兵。”

    “君玉兄多年不打仗，想必是快坐不住了？”

    “梦都梦到骑驰漠北、封狼居胥的形。臣如今说是开国功臣，青史所书，不过是与赵普之辈相提并论。”

    如今的张珏显然有些瞧不上赵普，说到这里，嘴角微撇了一，其后脸一肃，继续：“唯待捣灭虏，方效李卫公之志！”

    李瑕笑笑，：“准备好了便兵便是。”

    “臣不是在等御旨吗？”

    “都说让你兵了。”

    张珏大喜，捶了一甲，：“八年筹备，臣已对漠北地势十分了解。此仗，只带三千骑足矣，反不受辎重拖累。”

    “君玉兄有成竹就好。”李瑕：“朕只要好打了胜仗以后治理漠北的准备便可……”

    院里依旧清净。

    正捧着书在看的忽必烈转过，喃喃：“有人来了……听到锁链在响了吗？”

    察必倾耳听了会，连忙起赶到小院里。

    确实是铁链在响。

    其后，“吱呀”一声，院门被缓缓打开来。

    察必很激动，因这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事，上次还是张珏来看忽必烈。

    她直直盯着那门，直到见到一个影立在那儿，整个人便愣住了。

    门外的人也僵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发了声音。

    “额吉。”

    “月烈？”

    察必走近两步，目光又扫了对方那一汉式常服，再移到其脸上，才敢相认。

    “月烈，额吉差认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