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李哥哥说了个可好听的故事……”

    次日，让明月惊喜的是，韩巧儿竟然有非常惊人的记忆力。

    大理正是从那时起终于能够向大宋称臣，段和誉荣授云南节度使、上国、大理国王等职，说是“大理国主”也没错，宋人自是不会拿他当皇帝看的。

    尤其是那个绣着可怕纹的凶恶大汉不在庙里，这才让她稍安心，终于能认真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明月又还算得了什么呢？也只能缩在这里听些杜撰的先人故事聊解心中苦闷。

    但这些终归是一百多年前之事了，段氏也好，氏也罢，这两个纠缠百余年的家族已经一个降、一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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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到最后，撑着不愿睡的韩巧儿终于打了哈欠，被赶到这小棚里来，这让明月到安心了些。

    启程后，她们坐在车上，韩巧儿低声说了一句。

    在明月这里其实该称一声“宪宗皇帝”听了，但她听了，也不反驳。

    其中就有那个满脏话的林、那个神不三不四的白鼠、那个不停嘘在青楼如何如何的聂平。

    ……

    外面风大，篝火噼里啪啦的，对话声传过来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韩巧儿遂：“李哥哥就只说到这里呢……”

    什么“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一指”之类的。

    “是大理国的故事，是百多年以前大宋承平时，大理国主段和誉化名段誉的故事呢。”

    “后面呢？木婉清怎么了？”

    但渐渐的，她发现，那故事真是好听呢，她完全被引去，忘了自己的世浮沉。

    她有些小小的恼，恼这夜的风声太大，自己躲在这棚里听不到那些。又在想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凑过去听一听。

    往往是李瑕说几句什么，寿、白苍山思忖一番又说几句，大家就笑一笑。

    她更兴趣的是那个故事，韩巧儿很快也就说起来。

    什么“大理镇南王”指的该是中宗皇帝了，明明只是一个傀儡，还是最窝的一个，肯定是不会六脉神剑的，文才倒是有，写诗拍氏皇后的，自称“妻叫东走莫朝西”。

    明月听了，首先就觉得，李瑕简止是在胡说。

脆的“李哥哥李哥哥”的喊声，她探瞧去，只见几个人正围在篝火旁说话，韩巧儿凑在李瑕与韩承绪之间，跪坐在脚上，支着，很认真地在听他们说些什么。

    “什么故事？”

    明月也不怎么敬畏这位皇帝，她家氏才是大理国实际上的掌控者。

    “这故事叫‘天龙八’，话说，大理镇南王世段誉门游历，偶遇无量剑派与神农帮……”

    到后来，只剩李瑕一人在说，篝火边的几个人全都认真地盯着他看，那英俊的少年遂成了这破庙里的中心。

    但她才起这个念，就见几个样貌凶恶的汉已经搭好了外面的帐篷，也到了篝火那凑闹。

    明月于是罢了心思，又缩回自己的小棚里，抱着膝盖思念着以殉国的父母，以及曾经无忧无虑的日。

    明月留意了一，今夜宿在庙的是寿、李瑕、聂仲由、白苍山、韩承绪这几人，那些鲁的汉则在外面营。

    明月见他们的样，心知肯定是在说很有趣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