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黑手

    天人书院每年都会从各界招收大批儒家童和佛门沙弥，其中一些年幼的，尚未开启神武印记。

    满天祭开始。

    以神灵的目光，是可以跨越空间，看见天升起的那血光。

    血光，是祭台上的血气汇聚而成，打通了一条独特的空间通，未知界域——“神界”。

    张若尘盯着那血和“神界”，整个人的气神皆有大变化，如蛰伏的猛兽，又似蓄势待发的猎人。

    就好像已经关注其很久了！

    二司空若有所思，问：“师叔，你是天圆无缺，当世大能，可知神界到底是什么地方？神武印记到底是从何而来？”

    周围许多目光，都落到张若尘上。

    张若尘轻轻摇。

    元笙：“在我们太古生的祖典中，从来没有关于神武印记的记载。既然未知，何不趁此机会，顺那条血气通闯去看看？”

    “有理。”

    修辰天神跃跃试，多年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但，不敢踏那一步。

    “有什么理？”

    张若尘斥声：“古往今来，诞生了多少始祖，难他们不好奇神界？没有想过神界看看？但，为何神界至今仍是未知之秘？”

    张羽烟：“父亲的意思是，便是始祖都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跨神界之门？或者，过其中，却什么都没能留。无论是哪况，都是恐怖之事。”

    在场诸神脸变得凝重，细思极恐。

    “我觉得，大家就是想得太多，神武印记嘛，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祭祀得到，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之事，这或许就是天地赐予众生的生之桥！获得神武印记的，可都是者、英，将来可以活千年、万年。”大司空满不在乎的说。

    张若尘：“当一件古怪的事，变得习以为常，理所当然，才是最可怕的。”

    禅冰：“是的，宇宙各地每年都在祭祀，血气皆冲神界。只是每年冬至这一天，冲神界的血气量，就可汇聚成一座汪洋大海。年复一年，这些血气去了哪里？”

    佛院的大门打开，残灯和轩辕涟从里面走来。

    前者：“若尘施主言之有理，当一件原本古怪的事，被所有人认同，然后理所当然，然后忽略，的确可怕。就像意识的诞生，我们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吧？”

    “若没有意识诞生，我们和草木有什么区别？意识不应该存在吗？”二司空。

    残灯：“相同的问题，若没有神武印记，你们和凡人有什么区别？神武印记不应该存在吗？茫茫宇宙，意识是最不应该诞生的诡异。”

    张若尘看见走在残灯后的轩辕涟。

    她神状态已恢复过来，神中，透着坦然和平静。

    但，或许是这两年都在听残灯讲，上少了冷傲和贵，多了一幽淡的佛蕴。

    以前的她，锋芒毕，志在星宇。如今，心完全平静来，将心中之剑束之阁，放到神台之上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