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缓步踏去，看到一群窄袖胡服的少女，在宽阔的草地上追着球跑。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便是宁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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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对徐焕的赏赐，就有人说太轻了。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只要徐焕后续表现得好，八成会让他都督军事。到那个时候，整个楚地就名正言顺姓了徐。

    薛如看清上面的字，不禁惊怒：“陛莫不是要封赏她？凭什么！”

    “薛大家，公主有请。”小侍过来宣召。

    这说话的风格……也好熟悉！

    这话，薛如自己不好反驳，还好教养姑姑解了围：“薛大家的琵琶弹得极好，才王宾有一首诗，便是写她的，公主可还记得？”

    薛如脸上的笑一僵。

骨吗？过不了多久，你的仇人就来了。有机会报仇，是不是很开心？”

    宁公主与太一母同胞，是皇帝唯一的嫡女。皇后病逝后，皇帝怀念发妻，对这一儿一女都十分。只要她得到宁公主的信任……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慢慢饮了几茶，才又开：“这不就给你机会了？好好侍奉宁公主，如果你想报仇的话。”

    人还没见到，里已经传来声笑语。

    薛如收回心神，看着前的永寿。

    “你也别不开心，这不是给你机会吗？”男人似笑非笑，“她不来京城，你拿人家没办法，先前吃的亏就白吃了。现在她来了，京城可是我们的地盘，想收拾她岂不是更容易些？”

    这样的功劳，难不该封赏？让他女儿来分功，反倒是件好事。

    ……

    多么蛮又飞扬，让薛如想起了那位徐三小。

    宁公主嘀咕了什么，似乎在抱怨，随后被教养姑姑劝住，向她这边看过来。

    只有生来不知人间疾苦、被人捧在手心里珍的女，才会有这样的笑容吧？真叫人嫉妒呢……

    “略懂？”宁公主嗤笑一声，“那也教我？”

    薛如连忙上前见礼：“贱妾薛如，参见公主殿。”

    “就凭她杀了吴敬。”男人淡淡，“吴敬大逆不，自立为凉王，又兵夺雍城，丝毫不把朝廷放在里。倘若换成个男人，这功劳足以封侯。”

    宁公主上上打量了她一番，带着挑剔说：“贤妃说给我找了好师傅，我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对话终于正常了，薛如松了气，笑回：“不敢称大家，妾只是略懂一些。”

    一脚正中球门，陪玩的女们簇拥着宁公主呼起来，看得人不由笑容。

    “薛大家，到了。”

    “快来快来！传球啊！”

    十四岁的女孩儿，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俏丽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

    宁公主“哦”了一声：“原来那位薛大家就是你啊！”

    薛如等了片刻，宁公主终于了球场，女们递帕的递帕，端茶的端茶。随后教养姑姑上前，向她禀报了几句。

    薛如脸好转，期盼地看着他：“主，那我们要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