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把刀可难得，”燕凌轻声说，“你看它刀乌亮，是难得一见的乌金所制，说削铁如泥不为过。这把刀，最起码值千金。咦，他为什么不去当铺？这样的市场，可没人能得起千金。”

    薛易抬起，答：“五百金。”

    “原来是这样。”燕二公现年少，对民间事知之甚少，听她这么说才明白。

    “五百金？你这抢钱呢！”

    薛易伸手，挡住他：“此刀我如珍宝，若不是现走投无路，断不会拿来卖。看刀可以，但不能碰。”

    原来薛易落魄到要卖刀，这才遇上的燕二公。

    徐一也不意外。不留薛易，哪有后来功盖世的燕二公。

    两人正说着，有人在摊前停了来。

    “你要去买刀吗？”徐问他，“要是钱不够，我帮你凑凑？”

去，亲遇到这历史的一刻，也验证她的想法。

    燕凌摇：“不用，大哥刚送来一大笔钱，我手还宽裕，就是……”

    “显然。”

    那人嚷嚷：“不能碰叫什么看？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废铁打的呢？”

    这边吵闹着，那边有人大摇大摆过来了。

    “是啊！你说的这么厉害，总要验一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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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易解释：“铸这把刀的乌金，是从天外陨铁中提炼来的，可遇不可求，若是遇到合适的主顾，便是千金也使得。”

    燕凌如今境不佳，为质，在京中束手束脚。要换成别人，得知薛易得罪了人，也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算了。偏他一看中薛易，亲自来盯梢。

    燕凌吃了一惊：“他这是要卖刀？”

    燕凌笑：“如此英雄，错过太可惜了。”

    “就是啊！凭你什么宝刀，有这么贵吗？”

    “哟，这不是大侠吗？”带着一群小厮随从的公哥站在薛易面前，“上回在本公面前装大方，赏给卖唱的十两银，怎么，今儿缺钱了？”

    现在她亲临现场，终于知是怎么回事了。

    “别是哄人的吧？”

    五百金就是五千两银，一品朝官的一年的薪俸，也不过五六百两银，这个庞大的数额立刻吓到了旁人。

    “这刀多少钱？”

    “你想把他留来。”

    这个问题却是小桑答的，她说：“燕二公，当铺不可能给千金的，便是百金也不会给。这位英雄沦落到卖刀，可见上再无，当铺只会往死里压价，能给几百两银就不错了。”

    徐现在有一奇妙的觉。关于薛易与燕二公的故事，在民间一直有传。有说燕二公三顾茅庐，才求到薛易这员大将。也有说燕二公无意中帮了薛易一个忙，才有了这段知遇的谈。

    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却见薛易一路去了西市。

    薛易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市场停了。他往街边一坐，拿了块布铺在前面，然后将手中的乌刀两寸，小心地放了上去。

    听他这么说，就有人想看看。

    西市人复杂，有许多外地来的客商，也有很多底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