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圣旨的容，燕凌松了气，转：“这事暂时解决了，陛打消了念。”

    徐：“还好他想到了。”

    关于这位陛，她前世只有来自他人中的印象。一个运气很好，因为年于他的皇都死在绿林之里才得以继位的皇帝。除此之外，他才智平庸，好享乐，不算暴君，但也远远不算明君。

    今生亲见过，她觉得这个评价可以说很中肯。他知帝室境尴尬，也明白皇权被地方挟制，甚至自己也了一些努力，比如派蒋奕去江东，但他又缺乏足够的能力去解决这困境，所以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两家结盟对皇帝来说不是好事，但就算换一家，又能怎么样呢？这几乎是没法阻止的。当他明白这一，自然不会再去无用功了。

    在她思考的时间里，燕凌频频瞄过来。

    徐挑眉：“什么？”

    燕凌极力稳住表，又却禁不住一不好意思来：“这法毕竟治标不治本，只要你一天没定亲事，说不定还会发生……”

    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里有些好笑，说：“婚姻是父母之命。”

    燕凌的脸迅速垮了来。差忘了，他爹还在外打仗呢！

    快订亲没希望，燕二公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的事来。

    “你发现没有，余家确实有些奇怪。”

    徐：“虽然短期不会成婚，但余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妃，余家却低调得过分，好像这事不值一提似的。余充又不是那声声念着君恩的酸儒，这行迳未免古怪。”

    燕凌一拍掌：“没错！问题就在这里。余家明明是武将世家，行事却像恪守规矩的文人，包括那位余小。事有反常必为妖……”

    徐轻轻吐两个字：“装的。”

    跟她说话就是轻松，只消说个开，她就能接上后半句。燕凌不由笑容，继续说去：“对，余大将军这表现，就像是手里拿着一个模范的戏本，上面所写演给大家看。”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所所为是没有错的。一个权势很大的重臣，几乎撑起帝国的半边天，如果太过嚣张，必定会引来上位者的猜忌。

    问题在于，这个帝国已经残破至此，各地比他势大的权臣不止一个，再低调就不是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