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领着燕承到了贤妃。

    贤妃的大女笑向他施礼：“燕，娘娘已经等你多时了，请。”

    燕承应声是，随她次间。

    一屋，各似香似药的气味萦绕鼻端。燕承抬，瞧见了坐在桌旁的贤妃。

    她今日穿得朴素，上衣裙半旧，袖系着襻膊，正在用药钵碾着什么，看来如同寻常持家妇人，和七夕那晚艳光四的模样大不相同。

    大女近前禀：“娘娘，燕来了。”

    贤妃抬一笑，落在燕承上的目光柔和温。

    燕承心知自己是外臣，并不敢多看，低行礼：“臣参见贤妃娘娘。”

    “不必多礼。”贤妃随意一指，“坐吧！”

    这是让他坐对面？燕承回：“多谢娘娘厚，这不太合礼数，臣还是站着吧。”

    听他这么说，贤妃有一瞬的怔忪，很快又笑了来，语气随和：“你不坐也行，那就帮本活吧！”

    燕承没有拒绝的理由，应了声是。

    随后便有两名女上来，给他系上袖，又拿来药钵放到贤妃对面。

    燕承愣了，发现帮活还得坐啊！

    不过比坐着好，那样实在不像话。

    他沉心来，目光扫过，发现桌上摆着的香料药材，就问：“娘娘是在制香吗？”

    贤妃：“闲来无事，制些香膏自用，燕不会嫌弃这是女人的活儿吧？”

    “怎么会？”燕承笑，“臣母也会调香制膏，我们一家人用的驱虫香、面脂都是臣母制的，臣在家亦时常给母亲打手。”

    贤妃若有所思的表：“董啊……她向来心灵手巧，说来我这制香的手艺还是跟她学的呢！”

    燕承吃了一惊：“娘娘与家母……”

    上回燕凌写信回家问贤妃的事，母亲说自己在闺时与柳大小是手帕，只是现这位贤妃排行第五，年纪差了几岁，燕承并不知她们的也这么好。

    贤妃笑说明：“你母亲少时曾在京住，与我们一大，说是自家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