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卫均一脸晦气，转，“范将军，那个就是杜鸣。等会儿他要给你冷脸，可千万别生气。”

    先前听他说了城中形势，范明已经心里有数，笑着应：“卫将军放心，我省得。”

    说着，范明便要号令兵城，卫均像是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们原来的营地现在是我们驻扎着，三小已经令给你们腾地方了，只是人太多，兴通城又小，一时半会儿还没完，得等一等才行。”

    范明闻言勒，思忖：“这样啊！那本将就在这里等着，完了还请卫将军派人告知一声，有劳了。”

    “些许小事，范将军太客气了。”

    卫均当即招来，给众兵丁安排茶，又请范明到茶棚歇息，一副要陪他等的样。

    范明看他这番表现，心里安定不少。

    兴通易主，这几千兵就是他的底气，如果卫均要求他把留在城外，自己独自城，那他就要揣测一徐氏的意图了。可卫均完全不提，反倒让范明有一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的愧疚。

    这位卫将军年纪不大，估摸也没什么心，应该是真心想拉拢自己吧？若是如此，应了他也无妨，论资历论本事，自己哪一不比他？时间久了主次不就易位了吗？若是真投了徐氏，与徐三小的心腹好，也是大大有好的。

    范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那边杜鸣过来了。

    杜鸣格冷淡，面上没什么表，乍看唬人的。

    他走过来目光一扫，眉就皱了起来：“卫将军，我们刚拿兴通城，每天事务繁多，本将一天都睡不过三个时辰。你倒是好，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现在坐在这饮茶，当真悠闲啊！”

    卫均转过来，笑不笑：“瞧杜将军这话说的，我这是在饮茶吗？这是奉三小之命在办事！”

    两人目光一对，火四溅。

    杜鸣冷哼，看向范明：“这位是……”

    “这是范将军，”卫均说，“兴通原来的驻军就是他统领的，听说三小在此，特意来助一臂之力。”

    杜鸣扯了扯嘴角：“城都破了，这会儿来助什么力？”

    范明的手举到一半，听了这话，又把招呼吞回去。

    卫均已经替他驳了：“杜将军这是自夸打仗打得快吗？我们到达兴通拢共也就这几天时间，范将军得知消息再整军赶过来，可不就这会儿？”

    杜鸣冷笑一声：“都五六天了，从虞州发都赶到了。”

    “你……”卫均恼怒。

    杜鸣不理会他们，转去看那些兵丁，挑剔地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怪不得被军玩得团团转。”

    这连范明也变了脸。

    这是在骂他无能啊！

    “杜将军见谅，我们兴通又穷又破，养的兵不行，确实不能跟南源比。”范明没忍住，憋来一句。

    杜鸣竟是一面不给，回：“算你有自知之明。”

    范明气得脸都红了，怪不得卫均说他为人冷傲，简直门里看人！

    “不过也无妨，”杜鸣接着，“给我练上三五个月，差不多就能用了。”

    范明愣了一，不由去看卫均。

    什么意思？要把他的兵给杜鸣吗？

    卫均替他问了：“杜将军，这是范将军的人，凭什么给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