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继续：“你虽没有娘家，但有王妃你的靠山，谁又敢轻看了你？别的不好说，王爷的旧总能找到几个年轻有为的。如今战事繁忙，正是立功建业的时候，这些人前途不可限量。”

    理由听着很正当，谢氏却生怀疑。

    谢氏淡淡笑着，直到她想跪来，才伸手一把托住。

    当初来京中当质的是燕凌，受恩惠的不应该是他吗？为何燕凌没有任何表示？而且燕承还是避了人说的，不得不叫她多想。

    看着谢氏从容离开，柳熙儿站都站不稳，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松柏。

    “柳小，婚事于女而言无异于第二次投胎，你可要想好啊！这第一桩，万万不可妾，了妾就低人一等，日后生死由人，再不由自己主了。”

    柳熙儿这明白了，顿时脸煞白，颤声：“小女不敢有此妄想，世妃……”

    像往常一样，完事后到太元看一，末了由柳熙儿送她。

   谢氏沉默来。那些后宅手段，她可比徐清楚。而且有一件事徐并不知，这才是她危机大增的原因。

    也罢，左右柳太妃不会有事，她也不算违逆燕承的代。

    谢氏忽然笑了，问：“所以，弟妹有什么打算？”

    柳熙儿低着：“多谢世妃费心，我、我都听姑母的。”

    当然，她不是怀疑燕承有什么心思，只是这事就像徐说的，防不胜防。

    两人走在林荫，谢氏一个神，侍婢们乖觉地落在后。

    “我、我……”

    说完，她微微一笑：“柳小好好想想，次我再来问。”

    ……

    柳太妃回以后，燕承特地待她照应她们姑侄。谢氏问起原因，燕承说，先前来京若非柳太妃相助，他很难全而退。

    柳熙儿听着不对，不由抬看过去。

    谢氏，心里却想，话说得好听，其实还是柳氏姑侄得罪了她吧？听起来当初在京城受了不少气啊！

    谢氏笑容，柔声细语地问：“上回提及柳小的婚事，王妃命我多多留意，只是我心中没数，故而来问一问，不知柳小自己有什么想法？”

    这是警告，徐说对了，她要是敢燕家，谢氏就能让她生不如死。而且这事她也没法找燕承告状，因为他本来就对她无意。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徐：“我想叫母亲有个防备，免得发生什么意外，给我们家带来灾祸。”

    柳熙儿察觉到了，心中便是一沉。

    停顿了，她补充：“阿凌在外打仗，叫我看顾好家里。要是被人趁虚而，我可对不起他的嘱托。”

    “柳小当真孝顺。”谢氏随夸了一句，继续，“听说先帝还在的时候，柳小同样养在中，与公主太为伴。如此金尊玉贵地养大，若是了寻常匹夫，堪称明珠蒙尘啊！”

    隔了几日，谢氏独自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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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仍然面带微笑：“可惜我们家弟弟都成婚了，不然柳小嫁来一家人，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