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徐一直觉得有一环扣不上。

    比如，柳太妃为什么笃定，她害了皇后以后，燕承会帮她上位？为什么柳太妃的计谋被揭穿了，燕承也是震惊多于愤怒？还有柳熙儿，到最后仍然把燕承摘了来。

    皇后在局中，有些事或许会被扰，但她不会。燕承也好，柳氏也罢，他们双方到最后也没翻脸，甚至可以说互相包庇。

    再加上柳熙儿那句表哥，他们一定还有别的牵连！

    要不然，前世昭国公夫人死后，燕氏兄弟为何要反目？以燕凌的脾，燕承恐怕在其中扮演了见不得人的角。

    柳太妃脸上的表扭曲了一会儿。这一年的清修，等于把她的脸撕扯来，将以往的傲气尊严全打碎。这几位师太确实没有折磨她，但这日对她本就是一折磨。

    每日不是念经礼佛，就是地活，连饭都要自己动手，所有的都被压制，思想逐渐变得麻木……她有时候想起来，那些养尊优的日仿佛已经是上辈的事了，此时在徐的刻意挑动之，她的绪就这么暴了来。

    迟了片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有秘密不能让人知，勉拾起已经生疏的技能，在脸上堆笑：“原来如此，恭喜晋王妃了……”

    徐笑了一声：“多谢太妃。如此好事，也叫你沾一沾喜气吧。小满，拿枣泥糕给太妃娘娘。”

    “哎！”小满清脆地应了声，从人手里取过一个小巧的捧盒，送到柳太妃前。

    “太妃娘娘，请用吧。”

    捧盒里，八个枣泥糕散发着丝丝甜味，红枣的清香立刻勾起了柳太妃久违的记忆，肚适时地咕噜叫了起来。

    她脸上一红，看到徐想笑，越发恼恨肚不争气。

    徐忍住笑，说：“耽误了太妃娘娘的饭，委实过意不去，就请娘娘将就用一些吧，权当我的赔罪。”

    这话缓解了柳太妃的尴尬，再加上确实太饿了，她终于还是应了：“多谢……晋王妃。”

    说着，她拿起一块枣泥糕，尽量放慢速度放中。瞬间，清甜的味几乎让她哭来，以前她哪里看得上这个，现在却是吃也吃不着的。

    又听徐：“御膳房这枣泥糕得还行，就是我吃着太腻了。还好太妃娘娘喜吃，不然就浪费了。”

    柳太妃：“……”

    所以她是理厨余的泔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