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然闻言，无言以对。

    “但万一来得不是我，而是尊主呢？又或者……我不是单枪匹、而是带着大队人来的，你们又当如何？”沈幽然问。

    “但你们两人又不会一起来——你们至少得有一个人留，去指挥和组织那些困在火场里的帮众；因为那些家伙也都是你们极乐蛊的隶，他们不敢背叛你们、不敢擅自逃那个总舵、不敢随意你们没吩咐过的事……这就是用蛊控制的和自愿效忠的之间的差别了，只要你们不发话，他们就不敢妄动……而这你们也很清楚。”

    孙亦谐商过人，当即就从沈幽然的话里品了些什么，接：“怎么？你和尊主……被这些正给坑过？”

    “当然不。”黄东来这时义正辞严地接，“你们俩，说白了就是因为自己跟一些门派的人有仇，然后就用这个仇作为德的挡箭牌把自己的行为逐步升级成了报复全社会……那些跟你们压儿没仇的门派我就不说了，就说这次来参加少年英雄会的那些小朋友，还有我和孙哥，跟你们有个的过节？凭什么也得成为你极乐蛊的目标？还有那白，他妈的……人家也是有皆碑的侠，真正的猛男，要说侠义神，他和你说的那位顾其宗也差不多吧？如今他被你搞成那样，你还觉得自己有理？”

    这个回答倒是有乎沈幽然的意料。

    “哼……”沈幽然冷哼，“你想说……我们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幽然也确是服了：“是我小看了你们啊……”他用悲叹的语气念，“你们若真是我的兄弟……可能我这大计早已成了吧。”

    “是。”孙亦谐回答得飞快。

    “因此，在看到穿云箭后，你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蛊铃赶到这里，只有这样还可能来得及控制住那些尚未分散开的中蛊者……你们，本没有时间去等那些行动缓慢的喽啰。

    这一，孙亦谐自是跟那些武林前辈们仔细确认过的：查探别人有没有力这个事，一般是通过在近距离上观察对方的呼方法和气息短来实现，而要知对方所练功的门路，就得过招或有肢接；即便是功非常绝的人，不用“观察”，而用“知”，也是有一定限制的，不可能有人隔着墙就察觉到一个十几米开外的人上是不是有功……那是宇宙的人才能实施的作。

    “你想多了吧？”黄东来，“就算我们是真小人，但我俩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跟你这人走不到一路去。”

    “哈！”沈幽然笑了，他忽然声咆哮，“你们又懂我什么？你们以为自己帮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就很崇吗？就是对的吗？”他毕竟中了毒，才吼了两句便有些力竭了，声音又低了来，“江湖……哪儿有什么是非对错？有的只是利益；有力量的人，便可以决定利益如何分……什么江湖规矩，无非是多数人迫少数人、者迫弱者去听从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救的那些人，才是虎狼，是恶鬼……你们若真是好人，那总有一天会被他们吃抹净。”

有一个老百姓来看闹？还有这石灰粉和鞭炮，你以为是我们凭空变来的不成？”

    虽然黄东来的话里有几个词他没听懂，比如“社会”之类的，但大意思他是

    “很简单。”孙亦谐，“来得不是你，我们就不现了呗。这条街那么，有那么多人家，你那位尊主再厉害，在本不确定此地发生了什么的前提，就算怀疑附近有埋伏，也不可能知到我俩躲在哪一间屋里吧？”

    沈幽然被说到了心中痛，故而语气也变得比较诚恳真切：“十二年前，我的恩人……天奇帮帮主顾其宗，在那十三路宗门围剿五灵教一役中，就是被这些所谓的同们抛弃在了教的总坛，活活被烧死；他生前对那些人都有恩，他死后，那些人却来落井石，瓜分天奇帮的地盘和生意，丝毫不念往日的恩义……你说，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江湖，是不是该有人来？”

    但接着孙亦谐又来了个转折：“但不该由你和你那位尊主来。”

    “所以说，来的若是尊主，我们只要不来，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儿，估计他不用多久就会品‘调虎离山’的味来，随后他自然会走。”孙亦谐接着说，“至于你说……‘并非单枪匹前来’这况，我觉得是不存在的；因为你们一定已经算到了黄哥有可能在思秽居中找到解蛊的方法，你们也知，只要他把方法说给那些中蛊的人听，那些人便可以分散逃跑、然后自行去解蛊，那样一来，你们的谋也就彻底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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