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曲辛接着，“而如果我全权给手人去理，那昨晚会怎样还真不好说了……唯有我亲自带队，亲自挑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行动失败。”他说着，耸了耸肩，“当然，冉总旗你的现，并不在我的预测之中，不过从结果来看，你倒是帮了我。”

    “我要真是卧底，我早就带人端了你们的老巢，杀光你们便能洗白自己，我何必还要等到今天？”而冉凌又一次扯开了话题。

    “那不就太明显了吗？”曲辛带着笑意接，“你要真那样了，你就必须得解释自己是怎么查到幽影的老巢的；像这问题，可不是‘我抓了个人问来，而那人现在已经死了’这说辞就可以搪过去的；哪怕你能凭这鬼话混过一时，也早晚会被云二位大人怀疑……”

    他又停顿了一，再：“更何况，即便你端掉了幽影的老巢，也无法帮你解掉自己上的蛊啊；甚至反而会让黄少侠他们失去来武昌的理由，到时候你还上哪儿去解药？

    “所以，‘发现幽影老巢’这事，最好是给别人去，你呢……只要事先安排好所谓的‘后手’，然后把他们三位带到你早已知晓的那个茶铺据，假装是意外被抓，来个自投罗网就行。

    “还有……昨夜你躲在他们楼的房间里，却没有在突袭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冲上来，想必也是因为当时的你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脆就让黄少侠他们被俘，而你则跑回卫所，宣称你通过跟踪我们找到了幽影老巢，随即再带人来端掉我们。

    “但你很快想明白了，那样的话，其中的变数和你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太多……故而还是作罢。”

    曲辛说到这里，歪挠了挠后颈，冷笑：“呵……冉凌，你还记不记得，白天在那茅草屋里的时候，我曾用恍然大悟的神对你说过一句‘是你’？”他微顿半秒，“当时你以为我想说‘是你定的计’这句话，所以你还得意洋洋地告诉了我你那‘后手’，但其实……我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指——当时我就已经知了，卧底就是你。”

    冉凌听到这里，已是面如死灰，但他还撑着，着应：“你说了那么多，也无非都是些推测而已，你有什么证据吗？”

    “要证据？很简单啊。”此时，也该到黄东来表演了，“你若不是幽影的人，你上便不可能有‘赤脓’这蛊吧？我呢……是知诱发这蛊的香该怎么的，我现在去上一支，咱们一时半刻便可见分晓。”

    这句话，才是决定的。

    所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不必了……”冉凌，或者说冒充冉凌的这名幽影细作，在听到这句时，终于是放弃了狡辩，“我认就是了……”他的语气释然了，“不错，我是幽影的人。十年前，我杀了一个无亲无故、且和自己相貌相似的锦衣卫，然后冒名替；组织稍微使了银，疏通了一关系，就把我‘调任’到这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来了。”

    “哼……”曲辛当即冷哼一声，用讽刺的语气，“这十年来，幽影能在这武昌立住脚跟，经营得顺风顺，冉总旗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面临绝境，冉凌仍是不卑不亢，冷静地言，“曲辛，这些年你也一直受蛊所制，你应该能理解我，顾其影还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能违抗他……但现在，他已经死了，而我的这些，无非是因为我也想重新人……个好人。”

    说着，他又抱拳拱手，冲着庄力：“百大人……冉凌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您和弟兄们有目共睹，冉凌不敢居功，现只求大人让黄少侠赐我解蛊之药，救我命，之后我自当离去，望大人看在这十年的分上……”

    “冉凌。”不料，庄力压儿没有动容，只是冷冷地打断了他，“不……你不是冉凌，不你是谁吧……仅是杀死锦衣卫、盗官欺爵这两条，就是死罪，再多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