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寻常百姓家，如果你家没有当兵的人，却私藏着甲胄，哪怕就一，也是谋反之罪；绿林或江湖上的门派组织就更别提了，若被发现门有十几二十以上的盔甲，直接就当成“叛军”，当全力剿灭之。

    综上所述，在那个年，一般的山贼寨里是不可能去考虑搞甲胄这事的，那比他们抢劫杀人的罪过和风险还大呢。

    “那……”书归正言，那笑无疾听了元盏儿的对策，也了，似乎在表示后者的应对正确的：“结果呢？”

    “结果……第二天我们一直等到中午，他们都没来。”三一脸气恼地嘴。

    元盏儿也接：“于是我们就派了探去打探……过了一个时辰，探回报说，那两人一直睡到了午时才起，还跟那帮村民讲，‘昨儿晚上机关太累，睡过了，脆等吃了晚饭再去吧，正好还可以借夜的掩护’。”她恶狠狠地撇了撇嘴，“大哥，我们接到回报的时候，都已是申时了，弟兄们都快两天一夜没合了，咱也只能趁着太落山前那两个时辰都不到的功夫稍微歇会儿合合，然后戌时又起来戒备……”说到这儿，她又蹙了眉，“没承想……这第二天的晚上，他们也没来。”

    笑无疾：“那这回又是为什么呢？”

    “咱空等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让探去查了……”三又适时接，“探回报来说，那黄东来晚饭吃了不净的东西，拉稀跑肚，后半夜好儿了就歇着去了，决定改到午再来。”

    “啊？”此时，笑无疾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俩该不会是骗吧？怎么觉是故意找借拖拖拉拉的啊。”

    “我们那时候也开始怀疑了……这两个会不会是打着‘东谐西毒’的旗号来招摇撞骗的。”元盏儿，“可没想到，第三天还没到午呢，他们突然就来了。”

    “哦？”笑无疾是越听越来兴致，“你们跟他们手了？”

    “什么手啊。”三一脸的郁闷，“咱和弟兄们又熬了一夜，想在午之前多睡一会儿的，谁知才躺没多久，这两个货就跑到寨门往咱寨里连着丢了好几个‘飞火星’。”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笑无疾问。

    “咱也不知啊。”三回，“那东西落地前看着就是个黑乎乎的小球，落地就炸，炸完就着，一砸就是一滩火油，还伴着些四散爆开的铁片儿；那会儿寨里的弟兄们全都是又困又乏、也比较松懈，所以才飞来几个，就让咱死伤七八个人。”

    “那后来呢？”笑无疾。

    “后来我们当然是起来应敌了。”元盏儿，“可等咱全寨弟兄都爬起来，把火扑灭后，那俩杀千刀也没来，只是在外面喊话，说什么这会儿上来只是拿了几个飞火星的炮弹试一威力，等他们回村里把‘炮台’推上来，就不是用手扔几个来了，而是‘一秒十七发’这么往咱寨里轰。”

    “什么叫‘秒’啊？”笑无疾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