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就一路往北门去，了济宁城。

    那年，城外视野可开阔着呢，火莲教的人就是想跟踪也没法儿跟，再说他们也不敢跟……

    就这样，四人城后又行了一段，到太落山时，在一郊外的树林中落了脚。

    “妈个，累死我了。”孙亦谐一边骂着，一边就把笑无疾给扔地上了，扔完就回对黄东来，“诶，了城你就不用继续扮前辈手了，你就不能跟我换换手？”

    “我不是帮姜兄拿了一半行李了吗？”黄东来，“再说了，你刚才也没提来啊，我还以为你扛他扛了呢。”

    “！”孙亦谐说着，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当时就坐地上了，“唉……真是倒霉，本以为今晚可以吃好住好，结果呢，跑这荒郊野地宿来了。”

    “能让你有命宿就不错了。”黄东来则是一边帮姜暮蝉把行李放到地上，一边接，“那个‘火莲大仙’……也就是尸烆，他报那山门，我听着就不对劲……想来他果然就是个门的妖；今儿要是真打起来，即便是一对一，我都未必对付得了他，更不用说他还带了那么多的手，把你们俩也给围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人咱还治不了了？”孙亦谐挑眉问。

    “治不了也得治。”黄东来却，“今天见到这尸烆之前，火莲教这事姑且算‘闲事’，不便不吧，但见到那厮之后……况可就不一样了。”他微顿半秒，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我黄东来怎么说都是门正宗，家传人，见在此兴风作浪，岂能坐视不理？”

    “行了行了，就上山跟着一帮懒汉练了半年十二谛，还装起来了。”孙亦谐还是懂他，知这时候得有个捧哏拆一台，免得让旁人误会了这是什么正经对话。

    “二位。”但姜暮蝉听了黄哥的话可当真了，“我也听来了，既然黄少侠有诛卫之心，孙少侠也有为民除害之意，那咱就他一票呗。”他顿了顿，接，“我姜暮蝉虽是不才，但也绝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二位要对付这尸烆，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开。”

    “哈！哈哈哈哈……”这时，被五大绑并躺在地上的笑无疾不知为何忽然大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吗？”孙亦谐听得那笑声不善，故也没给笑无疾什么好脸。

    “我笑你们天真啊。”笑无疾说着，腰上一使劲，便坐了起来，看来他上那药劲儿已过去了，“你们以为……除了一个火莲大仙，就算是为民除害了，从此以后济宁的百姓就能过上好日了吗？”他说完这句，也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就摇了摇，顺势接，“你们今天灭了火莲教，明天说不定就会冒个莲教、土莲教……玩儿的还是同一；江湖也是一样，你今天杀了一个恶人，明天还会有十个，你们以为自己的事，是帮了好人，其实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纯粹的好人？也许一个人今天还是好人，明天也会变成恶人……为‘侠’，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吗？那么想为民请命、伸张正义的话，不如去考状元算了。”

    他的话，听着就像是一“过来人”的观，虽然未必对，但多少是有思考价值的。

    姜暮蝉听了，也确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