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冯医生打个措手不及。他接来什么都听不去，时不时地望一门，生怕错过先发制人的良机。

    大约过了半小时，终于有人敲门，每回敲两，隔一秒敲一回，动作柔和而净利索。随着起起落落的敲门声，宋新元心里上上的，等到门开时，他的心几乎到了嗓儿。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他却觉熬了三年五载，将他和冯灯之间的恨仇在脑海中演了一遍。

    门开了，冯灯携着风跨来，瞥见宋新元，明显愣了一。

    孔琢先起，伸手：“冯医生，辛苦你跑一趟。”

    宋新元落在孔琢后，朝冯灯歪一笑，十分作。

    冯灯与孔琢等人客完，安静落座，唯独没有理会宋新元。宋新元注视着冯灯，心如麻，他从千赶回川坐了八小时的火车，而冯灯只用两小时就坐在这里，像是故意飞过来嘲他的。

    谁能想到他们短短两日碰见两回。宋新元记起分手那天，他离开前不死心地问冯灯：“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

    “是的，我一直在利用你，谢谢。”冯灯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文。

    你有没有喜过我？——终究没有说。

    答案不言而喻，他依然放不冯灯。就像昨天，他明知冯灯会来，仍搭乘火车前往千。他不远万里而重返故乡，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冯灯从来都不喜他。

    然后，他带着迟到许多年的答案回到川，转便与冯灯狭路相逢。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或离别都是求不来的，有时候说散就散，有时候不经意间重聚。

    此刻，在这间仄的茶屋里，孔琢问：“冯医生，你是千大学毕业的？巧了，新元是你的校友。你们互相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

    “认识。”

    冯灯和宋新元同时说。听到宋新元的回答，冯灯转看向他。

    宋新元忽略冯灯探究的神，浅笑：“冯医生不认识我很正常，他比我大几届，是临床专业的学霸。我是医学英语系的，但在学校见过他，而且宣传栏上一直贴着冯医生的照片。”不仅如此，他们曾经还在同一个宿舍里住了四年多，有过无数个肌肤相亲的夜晚。

    冯灯对宋新元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