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宋新元收工回到宾馆，他洗漱完，坐在床看电书，看的是冯灯家里那本医学书。他边看边复制某些段落，认真粘贴在便签上。过了半小时，他突然饿得慌，背着经纪人了个外卖。

    此时此刻，宋新元痛恨自己过于聪明，竟听懂了冯灯的意思。沈灵溪一周前离开灾区，独自回了医院。韩乐这么晚回千市，第一时间去找她，肯定计划

    这是一本关于神疾病的医学书。他拿起来翻了翻，一叠薄纸飞了来。他没有去捡，盯住某两页，若有所思，左面的加黑标题是“神分裂症”。

    宋新元不用想也明白这些东西要用在谁上，没好气地暗骂一句，继续看第二层屉，瞅见一本书，他起之前，瞥到封面上的书名，愣住了。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他摁亮电灯，环视四周，冯灯的床柜，依次查看。左边的柜上层是袜，层放着。宋新元撇撇嘴，绕到床的右侧，随手拉开第一层，里躺着几盒安全和两瓶剂，都是新的，没拆封。

    宋新元赤脚跑到门，迎接心心念念的炸汉堡。他打开门，留一门，伸手说：“谢谢，给我吧。”

    “我联系孔导，说想跟你商量一些事，他告诉我的。”冯灯关上门，语意模糊，“韩乐偷偷去找沈灵溪了。”

    氯氮平、阿立哌唑、伊潘立酮、鲁拉西酮、奥氮平、帕利哌酮、喹硫平、利培酮、齐拉西酮、氨磺必利、布南林……

    宋新元开玩笑：“我的目标是最佳男主角。”

    宋新元倏地睁大睛，有如梦初醒的觉。

    “你怎么知我住在这里？”

    收工后，宋新元没有回宾馆，以落重要品的由，悄悄去了冯灯家。他打算趁冯灯不在，搜寻线索，试图找到冯灯的把柄。

    宋新元僵在原地，瞟瞟手里的品盒，这盒糕是西照县的特产。他迟疑片刻，往床边走，把盒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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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新元默默溜回宾馆，给贾英俊报个平安，锁好门，坐在床上，掏说明书，念着药品名称，在网上查询用途。

    “……”

    全是抗神病药，其中有几个专门用来治疗神分裂症。

    这天，拍完最后一场戏，孔琢向宋新元招招手，给宋新元看了几个片段，夸赞：“小宋，你果然有天赋，这剧要是顺利过审、上映，明年保不准得奖，依我看，你有希望拿新人演员奖。”

    冯灯的两室一厅多日不住人，屋有些冷清。谨慎起见，宋新元上备好的透明手和脚，靠近冯灯的房间。冯灯没有锁门的习惯，宋新元轻轻一拧门把手，门开了。

    他来回扫了几遍，捡起地上的薄纸，那些是药说明书，有十几张，原本夹在这两页中间。他看看时间，把说明书装兜里，拍那本书的封面，将书放回原位。

    “哈哈哈，不错，那俺也不能示弱，争取摸着最佳导演奖的金杯。”

    有个纸盒落在他手上，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冯灯现在他前。

，状态反而更好，戏迅速，令孔琢惊叹他的步。

    不知不觉中，宋新元的新剧拍摄工作行到末期，剩余一个月便迎来杀青，而冯灯依然没有归来。宋新元分外忙碌，对冯灯不闻不问，他不搭理冯灯，冯灯自然不会主动联系他。两人的关系变淡许多，但宋新元的言行举止一切正常，没人看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