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上。

    “他很乖，不会给剧组添麻烦，方便您调教。如果您对他兴趣，希望您多多了解他，打扰了。”冯灯说完离去。

    孔琢结合方停舟和冯灯的话，斟酌许久，安排助理：“把剧本发给宋新元的经纪人，编个理由给他打电话，瞧瞧他们有没有意向。”

    宋新元因此获得了面试机会。随后，他和冯灯不期而遇，在孔琢的提议，他顺理成章地回到冯灯边。

    所有的差错都有迹可循。兜兜转转，宋新元所谓的复仇机会是冯灯帮他创造的。

    “那天午，我问你们互相认识不认识，你回答不认识，小宋说认识。我就在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嫌隙？”

    冯灯回过神来，说：“主要怪我。”

    孔琢摇摇：“是小宋问题比较大，我能看来，他不正常……他讲话语速太慢了，神飘忽，不敢跟人对视，容易跑神，有很多小动作，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起初以为这是他演《搜凶记》的后遗症，他在里面演自闭症患者嘛，也许一时没走来。但是我听老方说，他《搜凶记》剧组时就是那个样。他经纪人私告诉我，他因家变故受了刺激，不擅和人打，好在他确实擅演戏。总之，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他。”

    冯灯：“他没事，有社障碍罢了，这很正常。”

    孔琢吻郑重：“他哥每次来探班都叮嘱半天，买给他很多东西，像照顾小孩儿似的；我碰到过他和他父亲吃饭，他父亲十分溺他，和他说话的语气，压不像对待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还有你，冯医生，你对他很有耐心，习惯放慢语速，一一引导他。放心吧，我是个将死之人，不会秘密。”

    冯灯缄默几分钟，掀了掀，坦诚：“他心智不太健全。他五岁时被查自闭症，他是功能自闭症患者，除了不说话、有社障碍，其他方面与正常人差不多，他记忆力，如今发掘了演戏天赋；他七岁时从楼梯上来，伤到大脑，记忆受影响，他忘了自己得过病，格变开朗很多，学会了依赖家人。他家人尽量把他当正常孩养，却担心他哪天旧疾复发，总是小心翼翼的。他爸狱后，他大概受到刺激，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拒绝，行为举止重复刻板，越来越不自然。他或许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丧失了自信心，加重了神问题，他除了自闭，还有抑郁、神分裂的倾向……”

    孔琢叹一气：“唉，怪不得……自闭症患者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擅回应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