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欺负了你。”

    “你就是欺负我了，”宋新元小声说，“我不想去见别人。”

    “害怕门？”

    “我们一直待在家里，好不好？”宋新元不答反问。

    “嗯，”冯灯躺在宋新元边，慢条斯理，“我们藏在这，哪里都不去，没有就喝，没钱买就渴着，直到停止呼。某一天，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尸——”

    “不要！”宋新元扭，冰块脖里，他打了个寒颤，缠着冯灯的腰，伤心，“我不要饿肚。”

    冯灯：“我买房光了钱，我们买不起吃的，只能饿肚。”

    宋新元愁眉苦脸：“那怎么办，我们把房退了吧？”

    “退不掉，已经买了三年，”冯灯问，“你来赚钱养家，可以吗？”

    “可以呀，”宋新元不假思索，他亲了冯灯的侧脸，发响亮的“吧唧”声，“哥哥，别担心，我赚钱养你。”

    冯灯捂住脸，翘起角：“谢谢你。”

    在宋新元睡后，冯灯走到窗边，望着护城河，若有所思。六年前，他和宋新元分手，最后一回碰面却不是分手当天，而是在四年多前的法上，他帮苏梅作证，打赢了官司，睁睁看着宋新元坠绝望的渊，心底有快意。

    他当时想，宋新元那么记仇，永远都不会原谅他，那就这样吧。不久，他偶然瞟到“新元国际”发布的售楼信息，鬼使神差地抢购了这所别墅，用尽积蓄。去年节期间，房竣工。去年四月初，宋新元住了他租的两室一厅。

    他瞧着宋新元的影，觉挤得慌，五月份着手装修别墅，在冬天到来之前装修完毕。他没料到自己会与宋新元复合，当宋新元即将杀青时，他提同居，倒有试探的意思。若宋新元答应他，他就把别墅当作生日礼，送给宋新元，但谁也料不到将来的事。

    他买新元国际的房，最重要的原因是，宋新元曾经的家在新元国际，在护城河的另一边。他原本以为，往后余生，他们能够遥遥相望。可惜，宋新元为了还债，卖了那个房。

    宋新元丢了一个家，他如今试图给宋新元造一个新家。然而，宋新元清醒之后，愿意留在这里吗？

    冯灯失眠半宿，早晨去隔房间烟，听到宋新元的呼喊声，掐灭烟，走回卧室。

    “哥哥——”宋新元睛，伸双臂，“你去哪了？”

    冯灯抱起宋新元，坐在橱窗的海绵垫上：“看日。”

    宋新元嗅嗅冯灯的衣服，一脸嫌弃：“看不到啊，有烟味。”

    “隔能看到，那里有个大台。”

    “我也要去。”

    冯灯锁住宋新元的四肢：“不急，你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回来再看台。”